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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廉寵很不安,忍不住主動開口沒話找話:“皇上,這麼黑,您看得見路麼?”

黑暗狹長的甬道中反覆迴響著這句話,廉寵背脊發涼,頻頻回頭,總覺得身後有鬼祟。

“習武之人,黑夜白晝皆可視物。”

似乎感受到她的恐懼,他艱難回首將她推至身前,像副巨型盔甲附在她身上,低聲道:“現在還怕麼?”

廉寵搖搖頭,半晌後輕喃道:“謝謝。”

一路無話,廉寵雙手緊緊抓住他前臂衣衫,無論風吹草動——腳踢到坎或者耳聞異聲,疑神疑鬼的她都會條件反射龜縮排盔甲中,第一次,在這往日令她膽戰心驚彆扭難堪的懷抱中感受到溫暖與安心。

或許是感覺到她的依賴,逆龍帝總以帶著笑聲的溫言哄慰回應她的一驚一乍。

雖然早有預感,但親眼在出口看到芙錦閣五連池時,廉寵仍吃了一驚。

兩人從假山群中攀沿而下,逆龍帝先著地,回身將她舉接入懷,月色撩人,逆光下的男子皎如圓月,那一抹笑暈染芳華如天山寒雪融初。廉寵見過的美貌男女,有極美之姿令人移不開眼,卻惟有眼前男子的美,如日之中,無法逼視。

自己對他那份捉摸不定時好時差心情陡然明晰。

他君臨天下,她不過一介草民,來歷不明;

他的容貌身姿,舉世難匹,卻絕非娛人耳目的可賞之美,是咄咄逼人的令人不敢仰視的美;

他十二歲統領千軍萬馬百戰百勝,二十歲睥睨天下富擁寰宇,無論才智武功皆為人中之龍。

他於她,猶如大鵬之於燕雀,如此雲泥之別,讓他的完美只會令她害怕。

偏偏兩人甫見面便成了最親密之人,一個明明該敬之如神明畏之如魔尊的男人,卻夜夜擁她入眠,迫得她總無法以平常心面對他,總是誠惶誠恐,受之有愧。

她的自卑迫使她能悶住滿腔疑惑默默順從他,壓抑屈辱怨恨含笑承受他,徹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