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放開我的手,問我:“阿花,幫我拿壇桂花雕好嗎?”
“哦。”我答應著轉身出門,知道他分明是想支開我。所以我不會那麼傻,反而更想聽聽他們說話的內容。
走出門口,我立即掂著腳尖躲到一邊偷聽。
反正酒窯在屋後的山洞中,來回也要十來分鐘,更何況那嘴刁的初塵還只喝一種酒,聽會兒再去也無所謂,就當找酒找了很久很久。
只聽初塵在裡面大聲說道:“賢弟,為兄本想跟你來敘敘舊,可外面有隻耳朵也想聽聽男人間的談話,你說是把她叫進來聽呢?還是說得再大聲點呢?”
我一聽立馬閃人,這個初塵像耗子精投胎一樣,我還是躲遠點算了。
那酒果然找了很久,幾乎翻遍了整個酒窯才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發現那罈子桂花雕,估計離開房間已有半個時辰,在這段時間裡,他們就算要殺了對方,時間應該也夠充裕了,所以我明白他們的好戲沒我什麼事。
我悻悻地拿著桂花雕回到屋裡,看著還活著的那兩人一言不發地都喝著悶茶,慕笙又恢復了很不開心的樣子,而初塵還是滿面春風。我把酒罈放到桌上,正想開啟。
初塵突然站了起來:“天色不早,我還是回去吧。”
我心中大喜,真希望他在一秒鐘內消失不見。我熱忱地等待著慕笙下逐客令,將那個自摸的男人驅逐出我們聖潔的領地。
只要這個礙眼的人一走,我跟慕笙就可以舉杯對飲,一醉方休,把今天所有不開心的事情都掃地出門。
慕笙也站了起來,走向窗前,緩緩說道:“那我就不送了。阿花,天色不早,今天就讓初塵兄送你回家吧。”
看著他的背影,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不是喝茶喝高了?他明明答應我一起喝酒的。
“我不走,我還沒喝酒呢。”我知道我這樣說很死皮賴臉,但是自己走不走應該是自己說了算的。
我拉開竹椅子正想做下,身體卻已經到了初塵懷中,被他牢牢禁錮住。
在一身雞皮疙瘩中,我深刻領悟到初塵的身手絕對不是我能抵擋的,所以在鐵竿子政策下,我早已喪失了發言權。
初塵溫和而又磁性的聲音在耳邊想起:“朋友所託,定當盡力,告辭!”
我就感覺自己好像一根無主的羽毛,飄啊飄啊,飄到了屋外,還有那手中的竹椅。
第二十章 後世情緣
“放開我!”你這個有□的傢伙。
“為何?”他還是緊按著我的腰不放。
“男女授受不清啊!”我怒視著他。
“我會負責的。”他竟然收得更緊了。
我要你負責了嗎?我是要跟你保持距離好不好?!
“我去還椅子行不?”我提高手中的竹椅,找了個很好的理由。
“帶出來正好,你可以坐一會兒,因為我們還要等等。”
我估計他等的應該不是計程車,但我也沒聽說古代有什麼交通工具可以等到的。
“那我可以坐下了嗎?”我把椅子放穩。
“當然。”
我翻了個白眼:“但你摟著我的腰,我怎麼坐?”是不是你也喝茶喝高了?
他笑得很狡猾。突然我感覺自己飛身而起,穩穩地落在他的腿上,而他竟然坐在了竹椅上,而他的手還是粘在我的腰上。
我想我的表情和身體都已經僵如化石了。
他將手指放入口中,吹出一個響亮的口哨,很快有兩匹馬自遠處賓士而來,停到我們跟前。
我認得那匹白色的馬是慕笙的,猛然想起以前慕笙也是這樣呼喚他的馬的,難道初塵想在慕笙的眼皮底下偷他的馬嗎?
果然,初塵扶我起來,還是搭著我的腰,帶我走向那匹白馬,我立即緊張起來,隨時準備大叫把慕笙叫出屋來。
只見初塵玩味地拍拍那馬脖子,跟那白馬說道:“小白,回去睡覺吧。”
我琢磨著他這話應該對慕笙本人說比較合適,但是為了他的尊嚴,我還是別把他叫出來了。
隨後我被初塵帶上另一匹黑色的俊馬揚長而去。
身後傳來了悠揚的笛身,輕柔得如星光閃耀,只是隨著距離越來越遠,漸漸消失在山林之間。
“怎麼不說話?”初塵的聲音打破了馬蹄聲的旋律,“你不是有很多問題嗎?”。
“我問了你就會告訴我嗎?”如果你想說不早說了?還會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