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另外的敵人?”
甘十九妹冷笑道:“其實這個人很可能一直都在盯著我們,根本沒有離開過。”
花二郎跨前一步,喃喃地道:“姑娘說的是誰?”
“你也許不認識,但是我卻對他越來越熟。”甘十九妹那雙澄波眸子向阮行一掃道:
“你也應該對他認識得很清楚,哼!他可真是陰魂不散,一步也不肯放過我們,看來我們勢將又要見面了。”
阮行忽然怔了一下,道:“哦,姑娘莫非說的是那個依……依劍平?”
甘十九妹點了下頭:“除了他還有誰?”
花二郎道:“依劍平是什麼人?”
甘十九妹喃喃說道:“哼,是岳陽門的一個殘餘弟子,漏網之魚。”
花二郎甚為奇怪地道:“僅僅是一個殘餘弟子?”
“不錯,”甘十九妹語音冷冷地道:“是一個身手傑出,胸羅萬機,智勇兼具的了不起的人。”
花二郎聽甘十九妹這麼說,嘴裡不禁重複地念著“依劍平”這三個字,深信這個名字對他是完全陌生的。他雖然不識“依劍平”何許人也,但是既然出自甘十九妹之口的衷心讚揚,必然是一個非常傑出的人了。
紅衣人阮行奇怪地說道:“姑娘怎麼斷定是這個依劍平乾的?”
甘十九妹冷冷地笑了笑:“阮行,看起來,你對什麼事都不甚關心,你有否注意到方才的兩個人是怎麼死的嗎?”
“卑職注意到了。”阮行立刻接下去說道:“馬老大的脖頸折斷,徐大勇是前胸負傷而斃命!”
“這就對了,”甘十九妹緩緩地道:“馬當家的脖子是怎麼斷的?”
“這個……”阮行微微發怔:“可能是摔斷的!”
“不是摔斷的,是被人活生生地用手腕之力擰斷的!”
這麼一說,非但阮行吃驚,就連花二郎以及聆聽此話的其他各人,全都怔住了!
“這不太可能吧,”說話的是花二郎,他以十分懷疑的口吻道:“據我所知,馬老大練過‘鐵頭’功,頭頸之間功力甚是了得,什麼人能夠出手,把他頸骨擰斷,這……”
甘十九妹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就有這種功力,可以輕而易舉地擰斷馬當家的頭頸。”
花二郎窘笑道:“姑娘當然是例外,我是說除了姑娘以外,只怕是有這等功夫的人就不多了。”
甘十九妹冷冷地道:“那個依劍平就有這種功力!”
花二郎怔了一下,說道:“什麼功力這麼厲害?”
甘十九妹語音肯定地道:“據我所知,當今武林中起碼有兩種功力有此威力,一種是我們丹風軒‘五指燈’,另外一種是雙鶴堂的‘金剛鐵腕,。”
“金剛鐵腕?”花二郎訝然道:“這種功力屬下也聽說過,莫非這個依劍平竟然擅施這門功夫?”
“不錯。”甘十九妹那雙美麗的眼睛,忽然眯成了一道縫:“那個姓依的,顯然學兼數家之長,以我過去曾經一度與他交過手的經驗而論,他如果堅持與我為敵,就將會是我們的一個勁敵。”
說到這裡,她忽然沉悶了下來,變得心事重重,其實令她頭痛的又何止那個依劍平?她不禁又想到了另一個人,姓“尹”的。
對她來說,住在碧荷莊的那個叫“尹心”的人,毋寧說較諸那個依劍平更令自己難以捉摸。一想到那個尹心,她的心著實有些亂了。
不可否認,這個尹心的出現,有大多的懸疑之處費人思索,雖然她曾經懷疑過“尹心”
與“依劍平”他們之間的相同性,但是到底缺少真實的證據,再者對於尹心這個人,她更有內心難以平衡的因素。
無論是人或是事,如果一經摻入了私人的感情作祟,必然會失去明智,即使不曾失去,也必有另一面的顧慮與困擾。她就是在這種心情下,一再地打消了對尹心這個神秘人物的分析與捕捉,即使有這個空閒,她亦情願與對方享受一些感情上的溫馨。那是一項不為外人所知,而確是在內心感情方面深深困惑著她的弱點!
對於這個姓“尹”的,似乎在她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就已經形成了這個“弱點”!她確實十分喜歡他,喜歡看他那張有個性,正直,英俊的臉……喜歡聽他那種富有磁性的聲音。尤其是經過那一夜的糾纏之後,使她更認清了他的守正不阿,說得淺顯明白一點,這個姓尹的,正是她理想中的戀人。
那一夜之後,她對他毋寧說是已經傾了芳心。以她的固執性情和倔強,除了這個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