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甘姑娘。”
“笑話!”阮行獰笑一聲:“你以為她會救你嗎?真要有這個意思,她又何必傷你?”
“這很難說!”尹劍平慢條斯理地道:“此一時彼一時也。”
阮行冷冷他說道:“兄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尹劍平道:“不要忘了,我是跟她在談交易,因為你的命控制在我手裡,甘明珠如果還顧慮到你這個忠心奴才,她當然就得為我解毒不可。”
阮行顯然還沒有想到這一著,不禁又是一呆,對方如果真的這麼做,自己這個臉可是丟大了。
想到這裡,他確是無計可施,卻憤憤地道:“嘿嘿!你以為兄弟我真的這麼順從你,聽你擺佈不成?”
“你非順從不可!”尹劍平胸有成竹地道:“因為我確知,這個世界上,很少能有人,能夠忍受得了我所加諸在你身上的痛楚!”
阮行“吃吃”好笑道:“姓尹的,你真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這些鬼話?”
尹劍平打量著他的臉:“你勢必非相信不可,因為你馬上就要嚐到味道了!”
話聲方歇,即見阮行一雙八字眉,倏地往當中皺了一皺,身子緊接著搖動了一下,那白臉上翻起了一片紅潮。
“怎麼樣?”尹劍平冷冷地一笑:“我的話不錯吧!這其實只不過是個開頭而已,真正厲害的都還在後頭呢!”
說話之間,阮行己大感痛苦,全身上下宛若抽了筋似的一陣子抽動,由不住捧腹部,痛得彎下腰來。他腳下蹣跚著,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當他那雙眸子,再接觸到尹劍平時,眼神裡已失去了原有的自信與倔強。
“好吧……算你厲害!”
這幾個字,幾乎是由他緊咬著的牙關裡逼出來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片刻工夫,已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只是……”阮行緊緊咬著牙:“你……能想辦法先止住我身上的痛嗎?”
尹劍平點頭道:“不必緊張,這只是開始一上來的陣痛而已,先叫你知道一下厲害,馬上就會自行止住,但是過不了一會兒,就會有第二次陣痛,時間卻要比這一次長一些,而且痛得也厲害一些。”
尹劍平頓了一下繼續道:“往後還有六次,每一次時間都會拉長一些,痛楚的程度也更會加深一些,不是我嚇唬你,以老兄眼前忍受痛楚的情形看來,只怕在第三四次陣痛的時候,你就忍不住要痛昏了過去,根本等不到最後一次,你這條命也就完了。”
說話之間,阮行已顯然忍受不住,白皙的臉上現出了一根青筋,不時地由鼻子裡哼出一聲!聽了尹劍平所說的,更不禁令他嚇得兩眼發直!就在這個時候,身上的刻骨痛楚忽然中止,正如尹劍平所說的,簡直是令人難以置信。
阮行由不住發出了一聲嗟嘆,點點頭道:“好吧!看來我是無從選擇。”
尹劍平左手執劍,將右邊身子側過來。
阮行無可奈何地走過來,先看了一下他的傷,冷冷一笑道:“一點都不錯,這是丹鳳軒獨門秘製的‘七步斷腸紅’!”
說到這裡,他抬起眸子來,奇怪地向尹劍平打量了一眼,訥訥道:“你這個人確是怪異得很……竟然在中了這等劇毒之後,還能挺到現在,真是怪事!”
尹劍平冷笑道:“你們丹鳳軒的人,對於並無仇恨的人,居然也施以辣手,實在令人不解,由此看來,江湖上對於你們的種種傳說,並非是空穴來風了!”
阮行將燈移過來,一雙白果眼瞬也不瞬地打量著他的傷處,冷森森地道:“你的確是個奇怪的人,好好的你又湊什麼熱鬧,我家姑娘一定把你當成了姓依的,才會下此毒手!”
尹劍平冷笑道:“姓依的又是誰?”
阮行道:“跟你一時也說不清楚!”
無可奈何地嘆息了一聲,他才由身上取出了一個白布小包,開啟了布包,裡面是一套奇怪的工具,小刀子、小剪子,還有長長的針。一個小瓷瓶和一根吹管。阮行雖然極不甘心情願,但是由於性命操諸在對方手上,卻不得不耐下性子來。遂見他先用一把特製的小刀將尹劍平傷處毒瘤劃開一道血口,放出了一些黑色的血,然後用手在尹劍平傷處附近按了一下。
“哼!”他越加奇怪地道:“你像是很懂得毒性子,要不然毒氣不可能等到現在還沒有蔓延開來。”
尹劍平喃喃地道:“廢話少說,你快著點吧!”
阮行冷森森地道:“今夜你幸虧遇見了我,要是換著另一個人,你八成是死定了!”
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