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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外聳峙著,兩扇銅門,鑲嵌在青石的門框裡,矮小的院牆,迤邐地向兩邊伸延下去。這些在如霜的月光襯托之下,看上去寧靜異常。

阮行張望了一下,奇怪地道:“太靜了,莫非所有的人都不在,還是都已經睡了?”

甘十九妹搖搖頭道:“我早就說過了,如今雙鶴堂門人星散,只有雙鶴堂主一個人。”

說時她目光已經留意到了一點燈光,那點燈光,是由後院丹房傳出來的。“如果我猜得不錯,”甘十九妹手指燈光射處:“米如煙大概就在那裡。”

阮行精神一振,冷笑道:“姑娘請少待,容卑職這就去取他性命便了。”言罷身軀微蹲,正要騰身而起。

“慢著!”甘十九妹喚住他道:“對方大小也算是一派之主,你把他請出來再說。”

阮行應了一聲,瘦軀伸展之間,長空一煙似地拔身而起,身子甫一落下,已踏足在矮牆上。

這時候,他眼睛裡忽然看見一件物件。那條系在樹枝上的黃麻。

月色下,那條麻穗,就像是一面細長的旗幟在飄拂著。

其實,這原是一件不值驚怪的事情,只是對於某些見多識廣的武林中人,卻含蓄著非常的意義。阮行乍然目睹,驚得一驚,遂即向樹林撲過去。甘十九妹嬌軀同時撲到。二人站立在繫有麻穗的樹邊,目睹那條黃麻長穗,顯然吃驚不小!

阮行嘴裡啊了一聲,縱身面前,伸手將那條麻穗解在乎中,略一注視,臉上變色,遂即回身,把手上黃麻呈上。甘十九妹接過來細看了幾眼,娟秀的臉上,隱隱現出了一片怒容!

阮行驚異他說道:“姑娘,你可認出來了……這可是那個晏……老頭的信物……黃麻令?”

甘十九妹點頭道:“不錯!”輕輕一嘆,她苦笑道:“想不到姓晏的居然在要緊關頭,會插手管起閒事來了。”

“是‘黃麻客’晏鵬舉本人來了?”

“那就不知道了。”她冷冷地道:“姓晏的目空四海,如果他以為僅憑一束‘黃麻令’,就能把我嚇跑也未免太託大了!”

阮行怔了一下道:“姑娘你打算……”

甘十九妹蛾眉輕挑道:“怪不得我看方才陣勢,不像是雙鶴堂的傳統路數,原來是出自晏家的手法,這就難怪了!”

阮行自從確知“黃麻客”插手這件事後,頓時吃驚不小,在在顯現出情虛與畏懼神態!

“姑娘,”他喃喃道:“如果真是這個老頭兒……姑娘卻造次不得,記得出來之前,軒主曾經特別提起過這個人,要姑娘你小心留意。”

甘十九妹冷笑道:“我知道,用不著你饒舌多說。”

阮行後退一步,垂首道:“是,卑職只是提醒姑娘,這個人萬萬招惹不得!”

甘十九妹冷笑道:“依你主意呢?”

阮行左右看了一眼,確定附近無人,才道:“依卑職的意思,先行放過雙鶴堂,不妨暫時賣給姓晏的一個交情。”

“然後呢?”

“然後,”阮行上前一步,小聲道:“我們直撲淮上,去找那個姓樊的。”

姓樊的,當係指的是淮上的那個樊鍾秀。

樊鍾秀、米如煙、冼冰早年義結金蘭,連同已經故世的四人共稱為當時的“武林七修”,這幾個人也正是參與當年親手圍堵水紅芍,火焚地道的幾個元兇,也正是甘十九妹此次出山,首先復仇的物件。

聽了阮行的話,甘十九妹沒有出聲。

阮行以為她已經同意了,遂即道:“等到解決了姓樊的再回來對付米如煙,說不定晏老頭就已經走了。”

甘十九妹冷冷一笑,說道:“要是他沒有走呢?”

阮行一怔道:“這個……”

甘十九妹哼了一聲,道:“如果他再插手管姓樊的閒事,又將如何?”

阮行又是一愕,一時無話可說。

甘十九妹微微冷笑道:“臨行之前,軒主雖然要我留意這個人,也只是叫我不要輕易招惹,現在他既然硬要插手管這件事,我倒想要見識一下他姓晏的又有什麼了不起的能耐!”

阮行驚得一驚,正要說話,甘十九妹雙手連搖,已把手上那束黃麻,撕扯得寸斷片碎。

“姑娘你千萬莽撞不得!”阮行臉色猝變道:“姓晏的不是好惹的!”

甘十九妹微微笑道:“真的嗎?我要他看看姓甘的更不好惹!我們進去!”

嬌軀略閃,捷如電閃星馳般地已來到了丹房門前。

阮行深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