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聽她惡意地將小樓跟自己扯在一起,心頭自然瞭然,可卻又不能直言冒犯,只好仍舊沉靜說道:“殿下容稟,在下是公主殿下的朋友,只因為身受重傷,公主體恤,所以才命在下暫時在殿內休息,代君殿下若是不信,可傳御醫詢問……”
飛綾君眼珠轉動,聽方正說的一板一眼,毫不慌亂,心頭煩躁,說道:“我聽說,留宿的一共有兩人,那另一人呢?”
方正垂眸,說道:“在下是有一同伴的,只不過他因為勞累,早就睡下了。”
“睡下了?”飛綾君冷冷地笑,說,“我聽說公主殿下也睡下了,這可真巧啊……”
方正心頭烈火熊熊,偏又無法發作,心想,若是周簡在場,肯定早就無法按捺衝上去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在下不明白。”
飛綾君見他絲毫不動容的面色,有一種怎麼咬都咬不動的煩惱感,揮了揮手,說道:“算了,你讓開,我要去見殿下。”
方正心頭一動,微微抬頭,正好對上了許嬤嬤的焦急目光,方正畢竟在官場行走多年,又加上方才飛綾君出言不遜那一番,自是想通,立刻側身一擋,說道:“殿下請留步。”
飛綾君一揚眉,傲然問道:“怎麼了?”
方正心頭亂亂,只好說:“公主殿下早就休息,……殿下有令,不許任何人打擾。”
飛綾君心頭一怔,而後哈哈大笑,說道:“笑話,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當你是誰?就算是內宮天風衛,也不敢如此來攔著本王!”
“雖然在下不是天風衛,卻是公主殿下的友人。自然需要聽從公主殿下吩咐。”方正不卑不亢,替小樓遮的雨點兒不透地,回答。
旁邊的許嬤嬤聽著,眼中露出感激神色,沒想到公主擅自帶進宮的這個原本她不喜的人,竟成了公主的救星,心底暗暗地感激著方正,卻又替他擔憂:冒犯了這小老虎,若是被狠狠地咬上一口,重則可是會斃命的。
果然飛綾君大怒,喝道:“好個大膽的刁民,就算你打著御公主的旗號又如何,天風衛何在?”
旁邊跟隨著的天風衛聞言立刻出列,飛綾君望著方正,冷冷地說:“給我把這刁民拿下!”
方正吸了口氣,他本就受了內傷,又費力將周簡帶回來,本需要好好靜養,然而此時此刻,卻不容的他多喘息分毫。心頭雪亮,知道是無論如何不能放這人進門的,不然,御公主深夜不在殿內,又去了哪裡?在場眾人之中,許嬤嬤顯然是有些知道,可是卻沒有人如方正這樣更清楚明白,他跟周簡可是親眼見到過的……最可怕的是,不知這飛綾君知道多少,總之,在一切東窗事發之前,還是先守好風華之殿這道門吧,只是不知,以自己受傷之體,能攔阻這些天風衛多久。
只不過最重要的一點他清楚,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他就絕對會攔著飛綾君這些人!
飛綾君見方正不語,而自己這邊人多勢眾,於是冷笑著又說:“本王倒要看看,誰還敢攔著本王進殿!”
方正軒眉一揚,已經下定了決心死也不會放飛綾君入風華殿,正在兩兩對峙的時候,忽地聽到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高聲嚷道:“吵吵什麼,亂七八糟的,把老子都給吵醒了!”幾乎是同時,自殿內,大步飛快地走出一道魁梧身影來。
方正一瞥望見那人,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那人邁步出門,掃了在場人一眼,虎目一睜,炯炯有神,卻哼道:“方正,這是怎麼了,要打架嗎?怎麼不叫上我?趁我睡著了偷偷地跟人打架,真不夠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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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打驚荷,發出噼啪聲響,聲音漸漸退去,那旖旎芬芳的金殿之內,有人終於忍不住低聲求饒:“紫耀哥哥
,不要這樣…啊…”
再也掩不住的之聲,隱約傳出,聲音斷斷續續,柔弱婉轉。在水面上纏綿盪漾,漾的水色都柔情三分。
小樓雙腿高抬,掩了最緊要的春色,卻是忍不住地顫抖連連,業已失控,嘴裡低低呻吟出聲:“停下,快點停下,求你了,嗚……”她在攏翠袖兩年,耳聞目睹諸多男歡女愛,只是不知其中滋味到底如何,說她比金紫耀多些經驗,倒不如說她比他更多一些決心……能親自動手的決心,至於做了之後的效果如何,卻完完全全是個一知半解的紙老虎。
金紫耀若是真正動起手來,便完全無小樓的發揮之地。
“紫耀、哥哥、別……求你,我受不了的,真的……”雙眸含淚,拼命在他身下掙扎,卻被金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