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栽,向前直直地倒下。
御風大驚失色,伸手急忙將她攙住,擁入懷中,見她面如白紙,血色皆無,氣息微弱,不由地心神俱裂,伸出手來,抵上她地後背,掌心氣勁滾滾而入,衝入小樓體內。
“醒來,醒來!不要有事!”一邊自言自語般,眼淚一邊飛濺落出來,御風手腕一抖,抵上她的後心。
“辛苦你了。”本是淡淡的慰問,被他親口說出,卻有別樣動聽滋味,讓人百聽不厭。
那青年一身普普通通長衫,卻難以掩飾遍體風流,此刻微微躬身,說道:“國師大人客氣了。”眼皮垂下,十分敬畏。
“嗯……從新的國稅法的實行,一直到現在,”金眸的人兒微微一笑,說道,“蘭君的辦事能力,實在超出我的所想。”
青年抬起頭來,目光之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俊秀地面容,一雙桃色雙眸,卻正是被飛綾君破格升為少傅的蘭遠暮。
“若非國師大人相救,遠暮早就成為亂墳崗上一具枯骨,自然要為國師大人盡心盡力。”謹慎小心的,回答。
“有時候……死,卻是最簡單不過的,”金紫耀點了點頭,微微喟嘆,又說道:“要蘭君你做這些事,恐怕比死更加困難吧。”
蘭遠暮淡淡一笑,搖頭說道:“能為國師大人效力,
麼,都是甘之若怡。”又說,“國師大人要去秦天必……代君殿下不會再多加阻止。”
金紫耀看著他,嘆了一聲,說道:“多謝。”
蘭遠暮搖搖頭,垂眸,說道:“愧不敢當。”看了金紫耀一眼,似欲言又止。
金紫耀望著他,問道:“有什麼問嗎?”
蘭遠暮停了停,才說:“本來,我是不敢過問國師大人的決定的……只是……大秦向來野心勃勃,國師大人為何還要親身去那裡……而且此刻神風局勢才穩定下來,若是國師大人你此刻離開,萬一有什麼居心叵測之人,趁機作亂的話,大人豈非是腹背受敵?”
金紫耀想了想,微笑說道:“難得蘭君你如此地替我著想。”
蘭遠暮聽他的話,模稜兩可,吃不准他究竟是何態度,有些驚心,額頭汗意出現,說道:“國師大人恕罪,我多嘴了。”
金紫耀說道:“你沒有多嘴,你敢如此的對我當面直說,可見你是真的為我所想,我怎會怪你,不過,大秦這一趟,我是非去不可的,至於原因……”他輕輕一笑,笑意然,卻不再說下去,只說,“神風這邊,若是有人趁我不在而作亂,那正好一遂他們所願,老是壓著藏著,也不是什麼好現象,總要有個爆地契機,才好……”
他並沒有將話說的明白,以蘭遠暮地聰明,卻已經足夠領會,衝口說道:“原來國師大人想借此機會,引蛇……”
金紫耀衝他微笑點頭,蘭遠暮驀地停口,這才微微地鬆了一口氣,說道:“國師大人算計,旁人不能及也。是遠暮多慮了。”
金紫耀答應一聲,不再言語,沉默裡,有什麼東西,自他的袖子之中跳了跳,竟躍了出來,蘭遠暮一驚,見那毛茸茸地東西,不似是小動物,卻是活物,跳上了金紫耀的手心,微微地蠕動,似乎很是滿意,正在撒嬌。
“國師大人,這個是……”他一時驚訝,問道。
金紫耀舉手,將那小東西端到鼻端,說道:“此物叫做溪靈,這啊……是一位故人所留。”
“故人?”
蘭遠暮心頭驚訝,什麼故人?誰不知道這位國師大人是神風地第一位怪癖大人,尋常之人,想見他一面都難,更別說是親切交際了,就算是神風最為尊貴的代君殿下,想一見他都不是等閒地事。他的身世也十分的古怪,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有什麼父母兄弟,至於好友之類,更是一個不見,忽然說到有什麼“故人”,而且,說到這個詞地時候,那一雙金光迷離的奇異眸子之中,閃爍過的異樣,讓蘭遠暮驚心。
而眼前,那位等閒不露喜怒之人,逗弄著手心的小毛團子,狀甚喜愛一樣,目不轉睛地看著,嘴角抿著一抹愉悅的笑。
溪靈……那種傳說中的東西……
蘭遠暮的目光在那光的小糰子身上掃過,傳說中,這物等閒無法存活,但是,若是吸食了特定之人地血液,便會同那人心神相通,除非那人死,否則溪靈便會一直活著。
所以說,在某種意義上,溪靈便是那人的化身,而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國師大人,無慾無求無愛憎的國師大人,居然對這物如此的喜歡,無非是愛屋及烏,那麼,那位故人,難道說……
腦中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