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了腳,問道:“據說……南安想進秦天避難?可是這事,這事還沒定是不是?”
“是的,殿下。”明盞嘆一口氣,似乎知道了小樓在想什麼。
果然,小樓抓住明盞的手臂,說道:“步青主呢?”
明盞垂下眼皮,說道:“殿下,皇上現在正在上朝呢。”
“他……難道說南安的謀士也在麼?”小樓驚問。
“對。”明盞靜靜地回答。
小樓皺著眉,在原地踱來踱去,終於說道:“我要見步青主!”
明盞抬頭,說道:“陛下……”
小樓說道:“我不管,你去叫人,讓步青主回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
明盞嘴唇一動,本是要勸阻兩句。然而看到小樓那清澈堅決的眼神,那熟悉又任性的神色,便知道這人下定了決心了,她只好搖了搖頭,恭順說道:“遵命,殿下。”
轉身離開。
小樓目送明盞離開,才後退一步,奉珠擔憂地叫道:“殿下,你怎麼了?”
小樓轉頭看向奉珠,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目光有點直,說道:“奉珠,這可如何是好,紫耀哥哥對南安動武了……唉,他為何要這麼做……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讓樓主進秦天,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他們兩個打起來……嗯……一定要想個辦法,告訴紫耀哥哥……”
她喃喃地彷彿自言自語,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奉珠急忙低頭,替她穿上鞋子,一邊抬頭看她,卻見小樓目光怔怔地,似乎想的出神。
步青主在沉思。
滿朝文武也在沉思。
南安的謀士淡淡然地站在場中,眉頭仍舊是微微地擰著的,這個人,似乎從頭到尾都病入膏肓,病的很不舒服,可是偏偏站的那麼堅定。
諸葛小算心底冷笑:你打什麼主意呢。
步青主在思考:要不要對梅南蘇夜施加庇佑?
萬一真的如此做的話,對他倒是沒什麼影響,金紫耀那邊麼?……撕破臉,是遲早的事情,只是……要怎麼做,才能讓這件事最大利益化呢?是現在答應,亦或……再觀望一陣子?
嗯,若是南安亡國的話,對大秦也沒什麼影響,反而
同金紫耀開戰之後,可以作為指證對方殘暴的一大理
可是若是現在對南安施加援手的話,對自己來說,或許可以在將來開戰之時,多一份友軍相助?
然而……如諸葛小算所說,臥雲先生此人的智慧不可小覷啊……若是貿然將南安之人留下會不會成為一大隱患?
步青主抬眼,望向場中站著的那人,心底想:“曲臥雲,你究竟是幾斤幾兩,心中懷著的竟是深不可測的計謀,還是窮途末路的悲哀?”
帶著探究不動聲色的觀察,步青主正在定奪。
正在思量,步青目光一瞥,忽地看到旁邊簾幕背後,有個貼身內侍正在衝著他行禮。
步青主一怔內心不悅:怎內侍竟然如此放肆……然而微微轉頭,卻看見那內侍旁邊,似乎隱約站著一個宮人,而那種打扮……
他的心頭:動,他去見小樓的時候曾經見過她的貼身之人,那個叫做明盞的丫頭,她似乎就是這種打扮的。
步青主幾乎想也沒有想,立刻起,朗聲說道:“朕有點事情,暫時離開一下,卿等暫等片刻。”
夠在如此嚴肅的朝堂之上用這種理所當然的面色跟語氣說出這樣荒謬的話來,他步青主可是古往今來第一君王吧?
自然是不能將國的使扔在原地的,他也是非常有責任心的,國家的面子不能丟,於是對諸葛小算露出完美笑容:“小算……”剩下的言而喻。
—那人是的同門呢,小算緊去招待吧。
—朕現在有要事啊,你沒看到御公主殿下的貼身婢女來了嗎?這當然是天大的事情麼,你說不是?對你來說當然不是那是對朕!
——怎麼?你不願意,不願意也不行。
雖然不曾開口。囂張的眼神裡,明明就是這種話。
諸葛小算看的清楚明白,心底是欲哭無淚。
這算是什麼皇帝?
他當後宮那個人兒,是在垂簾聽政麼?
天大的事情他都要以她為先?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長此以往,秦天有後——宮——幹——政的嫌疑,絕對有!
而就在步青主起身,扔下一朝目瞪口呆的文武百官之後,那靜靜站在臺階下的臥雲先生,極其輕微地咳嗽了一聲,那手輕輕地攏在嘴角,略帶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