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讓她無法認出,驚愕的同時心中剎那覺得痛。
而在她身後,幾個侍從上前攔住她,紛紛地在她面前跪倒叫道:“殿下,那裡不能去。”
飛綾君氣上心頭,想也不想,習慣地一腳踹開一個,喝道:“本王要去的地方你敢攔著?”
侍從們礙於她的威勢,無法再言。飛綾怒氣衝衝,走過那侍從身邊繼續向前,嘴裡叫著:“太傅!”
卻在這時侯,身後有個聲音沉沉說道:“代君殿下,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嗎?”
飛綾君腳步剎那停住,彷彿那人的聲音是一條線,已經繞住了她的腳腕,讓她不能再向前一步。
蘭遠暮看到飛綾之時,心頭本緩緩升起一絲希望。然而等仰頭望見高階上那兩人,心頭不由地一沉,暗暗咬了咬唇。
飛綾君停了腳步,遲不前,回頭去看,那後面走出的兩位黑色袍服之人,走到她的身邊,低下頭來同飛綾君低低交談了幾句,飛綾君才回頭向蘭遠暮的方向看了一會兒,才又轉回了頭去。
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蘭遠暮心底一聲嘆息。情知已經無望。
“舅父。丞相。”高臺之上。飛綾君對上蘭遠暮幽幽地眼神。想到昔日歡愛。到底不忍。遲說道。“請不要傷他性命。”
“殿下還在顧慮什麼?”高挑瘦削臉地男子。陰測測地說道。“難道還怕沒了一個蘭遠暮。殿下日後就無人疼愛了麼?等殿下成了神風之主。天下地俊俏少年。要多少有多少。”
“舅父!”飛綾君臉上一紅。卻又不知如何辯駁。
“恐怕殿下想要地不是那些吧。”旁邊那人。卻笑眯眯地。說道:“殿下放心。蘭遠暮也不過只是個替身而已。殿下心頭真正中意地那人是誰。殿下不會真地已經放下了吧。只要殿下你堅定心意……”
飛綾君心頭左思右想。聞言。終於皺眉問道:“你們確定。我按照你們地計策行事。他就會回來。然後……”
“然後,那人必定就會乖乖地臣服殿下你地腳下。”笑眯眯的人絮絮善誘。
飛綾君怦然心動,回頭看向蘭遠暮,心底雖然有那麼一絲憐惜,可是……
那金眸之人的影子,到底是她心底揮之不去地痛。蘭遠暮給的美夢雖好,可是……說到底她的心還貪圖更好的,所以……忍不住咬了咬牙。
“這裡不是殿下待著的地方,殿下還是快些回宮去吧。”陰測測的聲音又說。
飛綾君還在猶豫,臺階下,蘭遠暮卻彷彿已經看穿她的心意,把心一橫,拼力大聲叫道:“殿下,你莫要被小人左右,若是國師大人知道殿下你同他們同流合汙,國師大人……唔……”話沒有說完,便已經被圍住,士兵們喝罵同時一頓暴打,剎那已經說不出話來。
“住手,住手!”飛綾君向前一步,手按住欄杆,到底是不忍。
那邊臺階下,昔日伺候蘭遠暮地侍從見士兵們的暴行不停,心驚膽戰,身邊無人看管,他忽地向前跑了兩步,一邊大聲叫道:“他們會殺人的,殿下救命啊!”
“可惡!”一聲殘暴的斷喝,旁邊刀光一閃,那侍從還來不及反應,剎那已經被攔腰斬成了兩截,兀自不覺一樣,上身蠕動,雙手在地上掙扎似乎還要試圖爬行,身後血賤滿地。
飛綾君哪裡見過這個,雖然她們這種貴族小姐尋常暴虐起來,也經常做些打罵侍從的事,但是如此兇暴殘虐的殺人場景,飛綾君卻是第一次見,當下尖叫一聲,眼前昏,受不了這種刺激,那侍從到底扭動的詭異姿態徹底地震撼了她的心神,讓她全身唯一地不忍跟勇氣都被這滾滾的恐懼佔領,她只是拼命大聲尖叫著,幾乎站不住腳,失去了所有理智。
那陰測測的聲音說道:“還愣著幹什麼,沒見殿下受驚了麼,還不趕緊地帶她回去?”
身後的侍從們戰戰兢兢地答應了,上前來將飛綾君半架著半拖著帶走了,飛綾君雙眼大睜,滿心驚恐,任憑他們動作,也已經忘了再去看蘭遠暮一眼。
汙穢的血跟斷成兩截地詭異屍體就在眼前,蘭遠暮看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彎下腰,嘔吐起來。
施暴的武大將軍大步走過來,伸手揪住了蘭遠暮地頭,迫他抬起頭來,笑道:“怎麼,怕了?你們這種小白臉,又怎麼會見過這種場面,今日我先收拾了你,待後來……那個人……”說到這裡,眼中閃過一道痛恨的光芒,而蘭遠暮卻自那種囂張地態度底下,望見了此人的一絲恐懼。
他不等武大將軍說完,即刻哈哈大笑。
“你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