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他幾乎不信自己的耳朵,這簡直非一個慘敗可以形容,雖然不是他親自帶兵,可是那些兒郎,都是他訓練而出的啊。
“君上,”諸葛小算有些擔憂地看著色變地男人,雖然心底知道告訴他的話,對他的身體恢復大不好,可是不說的話,這軍情緊急,他自己承擔不起這後果。
硬了硬心腸,諸葛小算說道:“訊息乃是飛鴿傳書而回,小狼所說,已經向著沃野的駐軍求救,只要裡應外合的話,應該會立刻解決被圍困境。”
“居然……被圍。”步青主雙眉擰起,手抬起,放在唇邊,眼中透出擔憂光芒,“此事已經傳到秦天了麼?”
“就算此刻不到,也延遲不了一時半刻。”諸葛小算說。
步青主起身,緩緩地在屋內走來走去。
諸葛小算望著他焦躁不安的模樣,想了想,說道:“君上,你可曾覺得,此事有些詭異。”
步青主點頭,心頭隱憂重重,說道:“懷荒向秦天求救,這是人盡皆知地事情,懷荒盜匪知道我要帶兵而去,早做準備,不足為奇,但是……”他搖了搖頭,說道,“三萬精兵,足以殲滅最強悍的正規兵,怎麼竟連區區盜匪烏合之眾都打不過,何況,事先都跟小狼說過了一切有可能生的突襲情形,士兵也都習慣了任何情況,絕對不至於因為對方地一場突襲,便毫無準備,竟損失萬餘!”
他越說越激憤,牽動內傷,忍不住喘息加重,伸手捂住胸口,高大挺拔的身形因此而僂起來。
諸葛小算急忙上前,將他扶住,步青主看他一眼,望見諸葛小算眼中的一抹古怪神色,微微一怔,問道:“諸葛,你心底可有什麼想法?”
諸葛小算沉吟,看了步青主一眼,轉開目光去,說道:“君上,我沒有。”
步青主怔怔看他一會兒,見他始終不跟自己對視,忽地怒道:“到這時候,你還不肯對我說實話?你心底明明有所懷,卻不肯對我說?你到底在擔憂什麼?”
諸葛小算被他一語說破心事,心頭嘆息,卻鬆開了步青主,微微躬身,說道:“我只是擔心君上你的身體,別無它意。”
步青主見他始終不肯說明真意,心底反而越覺得驚悚,諸葛小算對他,向來是生冷不忌,要說什麼就說什麼,屬於超出了那種類似“忠言逆耳”的下屬,可是現在,他竟然忌憚地不肯對自己說明真相。
果真是因為他的身
完全康復地緣故麼,還是說,他怕自己聽了他的猜測了?
“諸葛!”步青主雙眉一振,“事關萬多人地性命,你就不肯對我說實話嗎?這並不似你平常的性格。”
“君上,”諸葛小算退無可退,終於嘆了一口氣,“委實……我只是在猜測,並無真憑實據,若是貿然說出來的話,恐怕反而不好。”
“你向來自信十分。”步青主目視諸葛小算,語帶譏諷,“這次,究竟是什麼,讓你如此地猶豫,舉棋不定?”
諸葛小算嘴巴張了張,卻終於沒有說什麼。
步青主望著他倔強的神色,略微黯然,想了想,終於說:“算了,你不願意說,我難道能硬逼你說出來?你只管好好地想罷了,想通了再對我說也不遲。
小狼既然已經向沃野求救,那邊地駐軍是二哥的管轄區,他們應該會飛奔去救地,我不信,區區的盜匪,便能困住我大秦鐵騎!”
諸葛小算望著眼前之人倔強的神情,悄悄地咬了咬唇,垂下了雙眸,說道:“君上說的是。只是,小狼他們在前線作戰,君上你卻要同自己的身體作戰,君上你若是惦念前線的戰事,就該好好地盡心,將自己的身體養好,到時候,一切便可以迎刃而解。”
“你說的對。”步青主雙眸一沉,說道,“你速去關注懷荒戰局,另外,秦天的反應……也要注意。”
不知為何,交代最後一句的時候,心底有什麼東西“彭”地跳了一下,彷彿想到了什麼……可是卻又很快地竄了過去,並沒有在意。
諸葛小算答應一聲,轉身去了。
步青主心潮澎湃,想了一會兒,終於邁步,走出了房間。
推開房門,屋內靜靜地,毫無聲息。
步青主心頭一怔,邁步向內而去,那簾子垂著,他伸手搭起來,隨手掛住銀鉤上,看向床上,那人還在,靜靜地躺著,毫無知覺,他竟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只是……金紫耀不在。奇了,他去了哪裡?
心頭一動。步青主緩步走到床邊,低頭查探小樓情形,察覺她呼吸比之先前要平穩很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