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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部分

過了這麼些日子,那傷還沒有好嗎,她的都全好了呢。小樓訕訕地,愧疚地看了步青主一眼,重又垂下了眸子。

步青主雙手抱著小樓,傲然說道:“讓本君投降,鎮北王,這真是痴人說夢。”

小樓自步青主中探頭出來,望向拓跋山海,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忍不住也吐吐舌頭,說道:“哼哼,痴人說夢,是這臭野豬的強項。”前一刻她人在拓跋山海手中,步青主還沒趕到的時候,就已經迅速囂張起來。現在人在步青主這邊,更是有恃無恐,對於拓跋山海的恐懼心早就拋諸九霄雲外。

拓跋山海聽到這樣小人志的話,忍不住惱怒地翻了個白眼。

而步青主聽話,心情卻是不同。忍不住輕輕一笑,拓跋山海的模樣雄壯,且一臉的絡腮鬍子,不怒自威的樣子,而且是北魏鎮北王,頤指氣使,自有一股懾人氣度,也難為這小傢伙然能將他堂堂的鎮北王跟“野豬”聯絡在一起。

小樓感覺到步青主在,有點不好意思,伸手撓了撓耳朵,低聲說道:“我本來叫他豬頭,不過他實在太野蠻了,於是就叫野豬了。”

步青伸手摸摸她的身子,仍舊帶著微笑,淡淡誇獎說:“嗯的好。”

小樓的臉點發紅,不再說話埋頭進步青主的懷中,雙手繞在他的腰間,感覺他真實的存在,心底想:他是步青主啊。是真的他啊。

身子僵,像是抱住了陌生人而……深深地呼吸,卻似乎又嗅到熟悉的味道是步青主,可他又是御風……小樓想來想去,心頭髮酸,終於還是狠狠地抱著沒有鬆手。

步青主感覺懷中的小人兒不避嫌地貼身靠著自己,心頭只覺得安穩異常,可是在安穩之下似乎又有什麼東西,在湧湧地躍動著乎要破殼而出的樣子,很是怪異。

面前跋山海見他兩個親親熱熱的樣子,雙眼噴火:那個小野貓她在自己的懷中何曾這麼溫順過?她不是打就是罵,而且還會咬人。而現在,卻跟那男人,這麼乖巧的模樣……可恨。

然而拓跋山海卻不知道,步青主等這一天,曾經歷過什麼。若是拓跋山海知道他曾經被砍過手臂,被試圖賣掉,被罵被打,被暗地算計,最後還被差點一刀刺死,恐怕拓跋山海要急忙感謝老天,原來他被咬,那不過只是不值一提的小兒科而已。

拓跋山海望著跟前之人,一時有點走神。

到底是要群毆或者單挑?怎麼看怎麼覺得眼前的男人很是可惡,但無論如何,今日他這條命,自己是要定了的,何況,步青主本就真氣不濟,這麼遙遠的匆忙而來,更是大損真元,何況他還受了傷,若不盡早醫治……

正在此時,步青主淡淡一笑,彷彿無事般說道:“鎮北王,想同本君較量麼?”

拓跋山海望著這彷彿不知身上痛楚也無所畏懼的男人,心底不由地佩服對方的強悍,然而目光越過步青主身旁看向遙遠地方,卻忽地變了面色。

步青主說道:“鎮北王,要動手的話,可要儘快。”笑容依舊,從容不迫的態度也依舊。

是什麼讓這個男人如此的鎮定,讓他彷彿將自己這近萬數的精兵都不放在眼裡?明明站在劣勢的那個人,那他!

步青主的手輕輕地在小樓的背上撫摸過,他的手很大,經過這幾日的餐風露宿運籌帷幄,更加粗,所到之處,粗糙的手皮颳得小樓的衣裳嘶啦作響,而他卻從始至終面帶淡淡笑容,目光不時地掃一眼懷中如小鳥依人的那傢伙……

莫非,只是因為……他懷中那個可惡的東西?

拓跋山海的心頭一跳,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然而,又有什麼不可思議的,自己千里迢迢追來,步青主卻不知從哪個地方,及時地鑽了出來。他為什麼會得知那傢伙遇險的?又怎麼會如此及時的出現?

他看似隨時都會死的樣子,憔悴而瘦削,可是那雙眼睛裡的戰意卻冷而且堅決,似乎只要他在,他就絕對不容許懷中的人有一點點損傷,而剛才他的表現也是,明明該受傷的是那個人,他卻及時地轉過身以肉身擋住……

不能解釋的事情,實在太多。

拓跋山海甚至舉得,自己這種高智商的頭腦,實在想象不出對方這種看似飛蛾撲火如同自殺一般的行徑都是出自何種原因。

連山中被捕獸夾子夾住的野獸,逃脫不了的話,都寧肯咬斷自己的腿逃走。

此人卻毫不猶豫地將整個人都投身到現在自己的這個“捕獸夾子”裡面。

跟這種人作戰……拓跋山海忽地皺起眉來。

“是君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