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拌 ̄!”團長筒子粗聲粗氣的翻了個白眼,拿出地圖,手指沿著某條山脈滑動,“從這裡過去。”
嶽星看了一眼地圖,不禁有些為難,“那是我們的腹地,把敵人引過去好麼?”
團長筒子將地圖團吧團吧塞進嶽星懷裡,道,“你個死腦筋,你也不想想,老子總共就只帶這麼點人,真要躲的話直接鑽進林子裡不就完了麼,犯得著在空地上搭個帳篷??那不是明白著告訴敵人這裡有肥肉趕緊來搶麼。”
嶽星愣了愣,眼睛一亮,“團長,你…!!”
團長筒子摸著下巴,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獰笑,“王八羔子,敢打老子的主意,絕對讓他們有來無回,藍軍僅有的四架GTM…5轟炸機啊,夠回本了…,別廢話了,趕緊的。”
“是。”嶽星將地圖開啟,給司機指路,順便用通話機跟其他車輛取得聯絡,務必要將敵人引進己方的埋伏圈——想法雖然不錯,但不得不說,竟然拿自己做誘餌,團長筒子你真心是活膩歪了。
還是那句話:願望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團長筒子美滋滋的幻想著轟炸機被憤怒的小鳥打下時的光景,冷不丁前排一聲“噗——”,駕駛員身上莫名升起一股白煙,同時車子戛然而止——死人是不會開車的。
駕駛員轉頭,無語的望著嶽星和團長筒子,“報告團長,我死了。”
團長張了張嘴,乾巴巴的道,“我看見了。”
我去 ̄,竟然有狙擊手埋伏 ̄!
有狙擊手埋伏在周圍,繼續坐在車子裡只會變成活靶子,嶽星果斷回魂,推開車門矮身隱蔽,迅速拉開後車門,團長筒子立馬拽著小淨塵下車,以指揮車為掩體,奮力朝著小路邊的樹林子狂奔而去,其他車上的戰士們也跟著下地,擺開陣勢,對著未知的敵人進行全面反擊——他們的任務是保護團長,只要能掩護團長撤離,一切的犧牲都是被允許的。
嶽星舉著手槍,掩護團長往林子裡隱蔽,團長卻死死的抓著小淨塵的手不放,在警衛兵們槍林彈雨的掩護中,幾人順利竄入樹林,團長筒子最後一回頭,看見的卻是警衛兵們身上升起的一股又一股白煙。
一槍一命——狙擊手存在的意義!
雖然明知道演習的“犧牲”都是假死,團長筒子還是忍不住眼眶一熱,咬牙切齒的狠狠轉回腦袋,死死盯著前方的路狂奔而去——雖然突然出現的狙擊手打亂了他的計劃,但他知道這個狙擊手是誰
“臥槽,這次演習有麒麟的人麼?我怎麼沒有接到通知?”團長最終還是忍不住低咒。
嶽星腳步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幸好他反應快,卻也掩飾不了的滿臉錯愕,“麒麟基地的人?腫麼可能?這次演習不是我們野戰部隊的聯合對抗麼?關特戰隊神馬事兒?軍部根本沒下過這種通知吧?”
團長狠狠磨著後牙槽,屁話,要是知道這個小王八犢子在敵軍隊伍裡,他作死也不會拿自己做誘餌,沒有這半路殺出來的狙擊手,他早就將那四架轟炸機給引進埋伏圈了。
失策啊失策 ̄!
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那小王八犢子出現在這裡,那麼561高地要摧毀起來將會容易很多。
團長知道,他拖延的時間越長,兄弟部隊獲勝的機率就越大。
不要小看一個人的力量,不要以為一個人渺小得影響不了全域性,別忘了,大年夜就是因為一個狙擊手守住了禮堂大門,才使得禮堂裡數千官兵被活活困死。
嶽星護衛著團長筒子在林子裡穿行,月光很明亮,照射著前路,周圍靜悄悄的,只有越來越遠越來越稀疏的槍聲顯示著“戰爭”的殘酷,直到槍聲完全消失,嶽星心中突的一凜,暗自飲恨
警衛兵全軍覆沒,敵人要追上來了!
嶽星突然停下腳步,團長疑惑的轉頭,還未開口,卻因為他的眼神而頓住,團長沉下了臉,“不管你想做什麼,趁早給老子清醒清醒,警衛連一百來號人都解決不了的犢子,你一個人有什麼用?”
“團長,他曾經是你的兵,你比誰都清楚他的厲害,一個警衛連的人攔不住他,我也攔不住他,可我能夠儘量拖延時間,團長,您都能拿自己當誘餌拖住敵人的空軍主力,我只是個列兵。”
“屁話,列兵腫麼了,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團長筒子赤紅著眼眶怒瞪嶽星吼。
那邊廂,將軍與士兵進行著無語淚千行的默默相望,這邊廂,小淨塵茫然的瞅瞅將軍又瞅瞅士兵,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爸爸說,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廚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