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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部分

的她來說簡直是折磨,可是,當看清楚房間裡的情況時,小淨塵直接嚇傻了。

房間很空曠。除了三面牆外加一面落地窗以外,幾乎什麼都沒有,唯一的東西就是趴在地上的那個疑似人型的生物,為什麼說他“疑似人型”,因為除了軀幹和腦袋以外,他什麼都沒有,沒有手沒有腳沒有臂膀沒有腿,他的雙手和雙腳統統齊根被砍斷,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人彘,殷紅的血液像暴雨天的積水一般淌了滿地,難怪會有這麼重的血腥氣息。

小淨塵是個出家人,雖然下山十年,但她始終都以出家人的標準來要求自己,不吃葷食不喝酒不殺生,雖然這些戒律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莫名其妙的破了,但也改變不了她內心深處始終當自己是個和尚的事實,她愛暴力愛揍人更愛跟人切磋,她生氣的時候也曾震碎別人全身的骨頭讓人只能像灘爛泥一樣癱瘓在床痛苦一輩子,她甚至還將人家斷掉的肋骨直接插進對方的肺葉中,讓他感受頻臨死亡的窒息的痛苦。

但是,小淨塵動手有一個原則——從來不見血,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一點血汙。

對於出家人來說,血光之災是大忌,小淨塵長這麼大,除了當年艾美的那一場車禍以外,她幾乎沒怎麼見過大血,更遑論是眼前這種明顯屬於人為傷害的惡性斬殘事件,那滿地的鮮血觸目驚心。

小淨塵的臉色瞬間就慘白一片,她不自覺的後退一步,剛好靠上白希景的胸膛,爸爸身上的體溫透過衣物熨帖著她後背,寬厚的大手抬起蓋住她的眼眸,白希景輕聲道,“沒事,沒事,爸爸在這裡陪著你。”

小淨塵下意識的轉身,緊緊抱著白希景的腰身,埋首於他胸口,小小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著。

白希景將她整個人都擁在懷裡,一隻手不停撫著她後背,另一隻手輕輕拍著她腦袋,涼薄的唇帶著溫暖的氣輕輕親吻著她敏感的耳廓,白希景的動作是極盡溫柔寵愛之能事,但是眼睛卻直直的盯著七姐,眸光深處翻湧著沸騰的黑雲,透不進任何一絲光明。

這一刻,白希景身上毫無殺意,但即便是隔了老遠的小逸都能感受到白希景的暴虐。

七姐完全不在乎白希景的惡念,她毫不畏懼的迎視著白希景的目光,嘴角輕輕勾起,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這種態度讓白希景越發惱火,卻也更加看不透她。

跟七姐一樣,白希景同樣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有些時候為了達到目的難免用些不那麼光彩不那麼和諧的手段,但他從來不會將這些隱晦的事情暴露在小淨塵面前,哪怕只是讓她聽到,他都覺得是汙了女兒的耳朵,可是這個七姐明顯是故意要讓小淨塵紅果果的親眼見識一下,為什麼?

白希景感覺自己非常不能理解七姐的想法,她對妹紙的喜歡不像是裝出來的,喜歡疼愛一個人不就是讓她看見最美好的世界,給她最珍貴的寶貝以及最盡心盡力的呵護麼。腫麼可以讓她看這些腌臢的東西?

白希景當然不會懂,因為他和七姐本身的立場就不同。

對於白希景來說,小淨塵是女兒,是他一生中最重要也最甜蜜的牽絆。但是對七姐來說,小淨塵是她看上的人,她見識過妹紙的武力值,她知道妹紙的身手很強大,但她需要妹紙的心更加強大,因為,她想要的不是一個看不見社會黑暗面的純潔溫室小花朵。而是一個能夠跟她並肩立於金字塔頂點的人。

從一開始,兩人給小淨塵的定位就是不同的,這也導致了兩人對待小淨塵的態度幾乎完全的南轅北轍。

七姐看不得白希景對小淨塵過度的溺愛,以妹紙如今的身價來說,她以後遇到的危險和陰謀詭計只會越來越多,即便白希景再厲害,七姐再上心,又能保護她到及時。靠山靠水靠爸爸靠姐姐都不如靠自己,從小淨塵姓白的那一天開始,就註定她不可能像個正常的小姑娘一樣平平順順生活到老。只有白希景在那裡自欺欺人的以為自己能夠護著她一輩子。

一輩子是很長的,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因為什麼樣的疏忽就會引發令他們後悔莫及的結果,與其到時候痛苦得生不如死,不如一開始就將這種危機扼殺在搖籃裡。

這樣的道理白希景自然也明白,但他更加了解小淨塵的個性,她不願意的事情誰也強迫不了,她沒有想通的道理誰也扭轉不過來,一旦牽扯到原則性的問題,“爸爸說的都是對的”都不好用。

“白希景的女兒”“花七童的摯友”,任何一個身份都足夠將小淨塵捲進泥沼裡再也出不來。七姐想要小淨塵強大起來的想法本身是沒有錯的,但她用錯了方法,如果今天換成任何一個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