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景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看大門洞開的臥室,再瞅瞅眼神清新明亮無意識賣萌的小淨塵,臉色一下子就綠了,“你起床腫麼不穿鞋子?光腳踩在地上不冷麼?”
小淨塵低頭看了看自己蠶寶寶似的白胖腳趾頭,突然起身一跳,像只大青蛙一樣輕輕鬆鬆的躍上沙發,姿勢不變的蹲著,雙手託著臉蛋,無辜的望著白希景,“地上有地毯,腫麼會冷?”
白希景:“”狠狠抹了把臉,腦海裡不斷重複播放著自己醒過來的那一剎那睜開眼睛時所看到的情景,那是他過去十個月裡每天都會夢見的,可是每當夢醒的時候,迎接他的只有滿室的冷清,如今,夢突然變成了現實,他…他莫名的有點接受無能啊o(╯□╰)o白希景按著胸口揉了揉,深吸一口,強行讓心跳恢復正常。
“洗了臉刷了牙沒?”白希景一邊起身將薄毯收拾好一邊問道,小淨塵搖了搖頭,又像只大青蛙一樣從沙發上跳下地,光溜溜的腳丫子踩著毛茸茸的地毯,落地無聲,“我現在就去。”說完就吧嗒吧嗒的跑了。
一直趴在小淨塵身邊當忠犬的饅頭嗚咽一聲,慢悠悠的站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晃晃一身值錢的皮毛,望著消失在洗漱間的小身影,內心各種糾結——它到底是應該跟進去呢還是應該跟進去呢還是應該跟進去呢…可素,泡泡浴好可怕~!
饅頭筒子的糾結還木有結束,房門被敲響了,白希景將疊好的毯子丟到一邊,走出去開門,大山小山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蛋出現在眼前,下一刻,其中一張冰山臉崩了,大山笑得滿臉猥瑣,“大哥,昨晚休息得腫麼樣?我們想著你這段時間都蠻辛苦的,所以沒敢太早來打擾你。”
白希景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進臥室,涼颼颼的道,“你來得太早了。”
大山一愣,誇張的擼起袖子秀手錶,“不是吧大哥,都九點多了還早啊!”
白希景:“…你表壞了。”
大山:“”o(╯□╰)o,大哥,你受啥刺激了麼,崩得太厲害了~!
白希景慢吞吞的走進洗漱間,站在鏡子前的小淨塵立刻回頭,嘴裡含著牙刷,腮幫子鼓鼓的,細膩的白色牙膏泡沫溢位嘴巴,如水般清澈的大眼睛睜著,無辜的望著白希景。
白希景無力的撫額,不行了,會被萌殺的~!
白希景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站在她身邊,拿過杯子牙刷,擠上牙膏裝上水,刷牙。
於是,兩父女一左一右的霸佔著洗漱臺,動作如出一轍的做著最簡單的生活瑣事。
刷好牙洗好臉,父女兩個才走出洗漱間,在臥室裡換衣服,小淨塵動作乾淨利落的脫掉了睡衣,白希景不經意的一瞟就看見她光果的後背,白希景臉立馬綠得堪比苔蘚,果斷拿上自己的衣服出了臥室。
一邊穿著衣服,白希景一邊咬牙切齒,進部隊這麼長時間,閨女腫麼還木有一點性別意識?
只要一想到女兒在滿是純爺們的軍營裡也是這種“乾淨利落”的作風,他就鬱悶得想殺人——女兒控的傻爹桑不起啊有木有~!
看著白希景的黑臉,大山張了張嘴,縮著脖子躲在小山身後,不敢撩虎鬚啊有木有。
小淨塵走出臥室時穿著一件長袖衛衣一條松款休閒褲一雙白色的運動鞋,整個人看起來青春又亮麗,偏偏那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和嬰兒肥的臉蛋總在無意識的賣萌中。
她整理著領口奇怪的望著白希景,“爸爸,你為什麼生氣?”
“”白希景面無表情的扣著袖口的鉑金紐扣,道,“你在部隊裡也是這樣當著別人的面換衣服的?”
小淨塵愣了愣搖頭,“當然不是,我直接穿著裡面的衣服睡的,不用換。”
白希景的心情瞬間明媚了很多,卻不忘叮囑,“以後不許當著任何人的面把衣服脫光,”想了想,補充了一句,“爸爸也不行。”
“哦。”小淨塵悶悶的低頭,她雖然天然呆也沒什麼常識,但一些身為女性的本能還是有的,在部隊裡的時候,即便滿屋子都是女戰友,她都是穿著裡面的衣服睡覺的,起床時,外套一套就行,根本就不用脫光換衣,只是因為跟爸爸相依為命同床共枕十三載,她才會沒有任何顧忌的,卻沒想到爸爸會生氣。
小淨塵的心情不由得有些低落,只是去了部隊一趟,腫麼回來以後就什麼都變了??——爸爸不跟她一起睡覺了,連衣服都不讓換?——爸爸是不是不喜歡她了?
小淨塵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看著她那黯淡的小臉,白希景覺得胸口堵得慌,他不由得伸手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