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地下室並不只有一間房。大山將白希景帶到最大的一間隔離室,透過隔離室的單向玻璃窗能夠看見裡面的情況,四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傷痕累累的被關在一面,其中兩個彷彿是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般,盡用殺招打得難分難捨,另一個黑衣人正發狂的用腦袋撞牆,最後那個躺在牆角,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白希景面無表情的望著本該是同伴兄弟卻莫名其妙反目成仇的四人,“怎麼關在一起?”
大山偷偷瞄了白希景一眼,小聲道,“本來是分開關押的,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莫名其妙的就出現了心力衰竭,送去搶救的時候,四個人碰到一起,然後又莫名其妙的好了,打得難分難捨,我就乾脆把他們關一起了,至少還有命活著不是。”
白希景不置可否,只是眸光微微沉了沉,“那東西放在哪?帶我去看看。”
“是。”
能夠被國特區看重,需要戥十親自去偷的東西自然不簡單,但實際上也沒那麼複雜。
大山將白希景帶了另一間密室,與關押四個狂躁症患者的密室離得有點遠,空蕩蕩的密室裡擺放著一張簡單的四方桌,桌上放著一個只有微波爐那麼大的保險盒,別看盒子小,安全係數卻排在世界第一位,防火防盜防雷電還防震,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最主要的是,它能夠隔絕一切能源探測,同時也能夠隔絕輻射。
大山輸入指紋密碼,保險盒自動開啟,裡面卻只放了一塊石頭,一塊只有成年男人拳頭那麼大的石頭,石頭是一種奇怪的白色,襯著黑絲絨的底顯得有點詭異。
除了顏色略顯奇葩,這是一塊看起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石頭。
白希景望著那塊石頭,面無表情,目光閃爍,可是渾身的氣壓卻急速下降,甚至已經完全跌破了臨界點,就連追隨他多年的大山都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迫,連呼吸都下意識的放緩了。
大山有些不安的偷偷望著白希景蒼白的臉色,“大哥…?”
白希景彷彿是如夢初醒,轉頭面無表情的望著大山,在如此近的距離,大山確定自己透過那副無框眼鏡看見了大哥眼底暴虐的殺氣,大山不自覺的抖了抖,卻見白希景慢慢低頭,大山順著他的視線下移,看見的卻是白希景緩緩抬起的手。
白希景的手很漂亮,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可是此刻,那本該是健康的粉色的指甲蓋卻漸漸染上了一層詭異的紫色…,大山不由得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可是再看時,那淡淡的紫色不但沒有消失,反而還越來越濃,大山驚駭。“大哥!!”
白希景身形不穩的晃了晃,急速後退,背靠著牆壁站穩,蒼白的嘴唇也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紫。
大山急得眼淚都出來了,手忙腳亂的扶著白希景,這到底是腫麼回事啊摔~!
“砰——”密室門突然被人粗魯的踹開,大山下意識的警惕的望過去,卻看見小山滿面寒霜的走了進來,二話不說扶著白希景出去,轉頭盯著大山冷聲道。“把保險盒關上,開啟最高密碼。”
最高密碼就是完全隔絕盒內和盒外的空間,就連裡面的空氣都會被抽乾。
別墅地上大廳。白希景靠坐在沙發上,後腦勺枕著沙發背,面無表情的望著天花板,大山低頭站在他面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情緒說不出的低落,他已經習慣了大boss的無所不能,完全沒有想到那塊石頭竟然也能影響白希景,明明他跟小山都不會受影響的說…這不科學!
小山看了耷拉著腦袋的大山一眼,雖然惱恨他的疏忽,卻也不忍心看他自責的樣子。於是,他開口問道,“大哥。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白希景揉了揉眉心,指甲蓋和嘴唇上的紫色已經消退下去,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以外,他看起來很健康…,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在染上紫色的那一剎那,他差點下意識的動手殺掉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大山。那可是從年少時就一直陪著自己走到今天的兄弟。
白希景只知道那石頭對小淨塵會有影響,所以才不能讓她靠近它,卻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會受到影響,而且這影響似乎還不小…連他心智這麼堅定的人都會受到影響,更何況是普通人,不過話又說回來,為毛大山小山竟然不會受到影響?——這不科學!!!
嘖~,手上掌握的情報不足,有點難辦呢~!
“先別動它,讓我想想。”
“…是。”
小山從來沒見過白希景露出這麼彷徨迷茫的表情,他們已經習慣了大boss的無所不能,突然看見他被難住,那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