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原諒他關鍵時刻跑偏的思維,但不得不說,他真相了!
因為黑色茶几的聯想,唐恩後知後覺的發現有點不太對勁,腫麼感覺…有點冷~?
唐恩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下意識的握緊飛刀,緩緩的緩緩的轉頭…
“黑色茶几”慢慢動了動,彷彿有生命般遊移著,然後,層層疊疊遊動的黑色中有粗壯的影子帶著陰冷的殺氣緩緩升了起來…
189 最思念的人
微風浮動,吹起窗簾,皎潔的月光穿透烏雲溫柔的灑入病房內,藉著月光,唐恩終於看清楚“黑色茶几”的真身,那是一條有成年人大腿粗的巨蟒,陰冷的蛇瞳一瞬不瞬的死死盯著他,血紅的信子吞吐著,發出一陣陣威脅的嘶鳴。
唐恩恐懼的瞠大眼眸,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蟒蛇,手心下意識的緊握卻感覺到一陣刺痛,他這才想起自己手上握著飛刀,不再猶豫,他手腕一震就將飛刀擲了出去,飛刀帶著破空之聲,不偏不倚的射中蟒蛇泛著白的腹部,可惜,足夠割喉斷骨的尖銳飛刀卻沒能刺破巨蟒的肉|體防禦。
飛刀順著蛇腹滑落,跌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撞擊聲,唐恩這一刀不但沒能解救自己的困境,反而惹怒了巨蟒,他驚慌失措的踉蹌後退幾步卻不小心撞上一架儀器,驚散了一室的寂靜,巨蟒猛然張開大嘴,尖銳的獠牙發出無聲的恐嚇,唐恩驚悚得幾乎忘記了呼吸,他跌跌撞撞的想跑,可是躡手躡腳的幾步距離此刻卻變成了無法跨越的鴻溝,手指還沒碰到門把手,他就感覺腰身突然一緊,整個人都離地而起。
唐恩嚇得尖叫出聲,卷在腰上的蟒蛇驟然收緊,絞得他一個岔氣差點活活憋死。
巨蟒緩緩將唐恩如木乃伊般纏得不留一絲縫隙,除了兩個鼻孔,幾乎看不出它盤旋的身軀中央裹著個人,巨蟒既沒有把唐恩活活勒死,也沒有絞碎他渾身的骨頭。只是盡責的當個活監獄,不讓他有任何逃脫的機會,它默默變回“茶几”繼續打盹兒當保鏢,只是。這回的“茶几”明顯比之前要大了那麼一號。
就在唐恩以為自己會被巨蟒的體溫活活凍死而絕望不堪的時候,捲纏在他身上的蟒蛇鬆開了,他終於得見天日。可是,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白衣男人,他寧願葬身於蟒腹啊有木有~!
唐恩已經能夠遇見自己接下來將面臨如何慘無人道慘絕人寰慘不忍睹的悲慘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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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淨塵覺得自己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有慈悲的師傅,有調皮搗蛋的師侄,還有嚴厲認真的師兄,有愛扒拉菜地的饅頭。有愛曬太陽的菜包,有喜歡耀武揚威的土豆,有總掛在書上不下來的糖藕,還有老纏著她不放的茄子。
她每天按部就班的提水、練功、背誦經文抄經書,帶著菜包饅頭茄子糖藕還有土豆一起在大森林裡跑來跑去。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偶遇”進山砍柴的師侄,然後一起回家。
這是小淨塵一直以來的生活方式,她喜歡滿是檀香的寺院,喜歡坐禪像打瞌睡的師傅,喜歡身強力壯教會她很多東西的師侄,喜歡把戒律堂當武僧院用的師兄,她喜歡鬱郁蒼蒼的十萬大山,喜歡那些比寵物還要可愛賣萌的猛獸。喜歡…
她喜歡很多很多東西,可是,小淨塵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
少了點什麼呢??
小淨塵坐在柴堆上,看著廚房裡忙進忙出的伙頭師侄,看著屋頂上升起的裊裊炊煙,聽著大雄寶殿裡傳來的佛陀清音。她應該感覺很快樂很幸福的,可是…
小淨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蹙眉,怎麼空空的?
好像…少了點什麼?
年邁的師傅慢悠悠跨進院子,小淨塵立刻從柴垛上跳下地,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師傅~~~!”抱著師傅蹭啊蹭啊蹭啊蹭,感覺好像很久沒有這樣跟師傅撒嬌了~!
方丈師傅乾枯粗糲的大手按在她腦袋上揉了揉,烏黑的髮絲盪漾著掃過她的臉頰帶起微微癢,小淨塵疑惑的抓住自己耳邊的長髮,茫然的眨巴眨巴眼睛——她是和尚,腫麼會有這麼長的頭髮?
方丈師父牽著她慢慢走到柴垛邊,看著費力其實一點也不費力的將妹紙抱在柴垛上坐好,仰望著沒有城市汙染卻仍然灰濛濛的天空,慢悠悠的道,“淨塵,山下的生活如何?”
“山下?”小淨塵疑惑的眨巴眨巴眼睛,她有下過山…麼…?
“是啊,山下的生活,車水馬龍的城市,人滿為患的景點,吵吵鬧鬧的學堂,喜歡麼?”
“”小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