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裝,背上揹著登山包,頭上戴著野營帽,手上拿著大號手電筒不停的打亮周圍的一切,看行頭似乎只是一群來探險的驢友,但也僅僅只是“似乎”而已。
幾人都沒有發現樹冠裡藏著個小小的身影,只是像尋找犯人的警察一樣仔細認真的一點一點檢查周圍的一切,突然,一束手電筒的光打在一棵青果樹上,隨後便是一個女孩的叫聲,“快看!!”
手電筒的光將樹冠照得亮亮的,同樣的果樹,其他樹冠上結滿了豐碩的果實,惟獨這一棵果樹光溜溜的一個果子都沒有,一看就知道很不對勁。
幾人立刻緊張起來,手電筒的燈光交織著探查周圍的一切,隨即那個女孩又叫了起來,“這裡,這裡!”
六人聚攏,地面上赫然是被小淨塵丟掉的原本打算在路上吃的小果子,發現果子的女孩眼睛滴溜溜的轉動著,警惕的注意周圍的一切,她聲音輕緩帶著些許沒底氣的顫音,“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抓不住那個傢伙,我們都得完蛋。”一個男人狠狠的低咒一聲,粗聲粗氣的道,另外一個女孩不忿的抱怨著,“我真不明白,這事兒明明不歸我們管,為毛我們要來蹚這趟渾水?”
幾個年輕的男孩女孩各種牢騷不斷,卻很認真的以青果落地點為中心,慢慢朝外圍擴散檢查,卻似乎一無所獲,突然,最年長的那個男人驀的舉手示意,幾人立刻禁音,他緩緩抬頭,望著高高的樹冠,手心裡已經握了一把特製的手槍,槍口瞄準那層層疊疊的枝葉,沉聲道,“出來吧,我發現你了!”
睡眼朦朧的小淨塵被驚醒,小爪子揉揉惺忪的貓眼,小淨塵緩緩低頭,卻見男人的槍口對著的是另一棵大樹的樹冠,小淨塵放下心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包子臉貼著樹幹繼續打盹兒。
六個年輕人已經將那棵大樹圍了起來,六把手槍高舉著正對樹冠,隨時準備射擊,可是,樹冠卻始終寂靜無聲,手電筒的光打上去,也彷彿被什麼特殊的物質吸收了一般,根本就到達不了樹冠上,黑漆漆的樹冠宛如一張巨大的兇獸之口,等待著吞噬送上門的獵物。
最先發現果樹有問題的女孩艱難的嚥了口口水,不由自主的往年長男人那邊靠近了一步,“老大”
她腳步剛一動,一個巨大的黑影便從樹冠上撲了下來,年長男人瞳孔驟然一縮,“小心。”槍頭調轉,扣動扳機,子彈激射而出,帶起的卻不是震耳的“砰——”聲,而是一種高速摩擦空氣的尖銳嘯聲,嘯聲刺耳欲穿,在這死寂的大森林中非常嚇人。
幾乎已經睡過去的小淨塵再度被驚醒。她下意識的捂著耳朵,小嘴撅起,滿臉的不高興——吃飽喝足的小豬表示要睡覺,有覺卻不能睡的孩紙傷不起啊有木有~!
黑影翻轉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避過了子彈。同時那個女孩也趁機逃離了黑影的攻擊範圍,混亂的隊形重新整合,六個人配合默契的不斷追著黑影射擊。子彈嗖嗖的在森林中穿梭。
尖銳的嘯聲此起彼伏,小淨塵已經漸漸習慣了這種聲音,大大的眼睛泛著迷離慢慢合攏,她腦袋一歪,包子臉又貼上粗糲的樹幹,呼吸均勻平緩,漸漸步入甜美的夢鄉…
突然。樹冠葉子無風自動割出一條直線空隙,小淨塵脖子猛然一縮,一顆子彈擦著她頭皮釘入樹幹,脖子恢復正常長度,腦袋回位。小淨塵茫然的眨巴著惺忪的睡眼,遲鈍的大腦慢慢從甜美的夢鄉中爬回來,兩隻冒著水汽的大眼睛緩緩往中間移,定格在那顆還冒著冰冷寒氣的子彈上,子彈正好在她雙眼之間,於是,因為好奇而看得入神的小淨塵果斷變成對對眼!!!
呆了一會兒,小淨塵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美夢又被驚擾了。絨絨的長眉糾結的蹙起,包子臉因為氣惱而鼓鼓的,小淨塵心中不斷默唸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以壓制自己心中那非常不慈悲的情緒——有起床氣的孩子傷不起啊有木有~!
起床氣好不容易被新的瞌睡給消磨掉,小淨塵的大眼睛耷拉著一眯一眯,腦袋緩緩垂向樹幹,熱乎乎的包子裡熨貼著冰冷粗糲的樹皮。小淨塵滿足的打了個呼嚕,悠然進入甜美的夢鄉…
夾著樹幹的兩條胖乎乎小腿突然繃緊張開成一條直線,小爪子猛然用力一扯,小淨塵整個身體向上平移了整整十公分,“咄——”的一聲,一把尖銳的飛刀倏然刺入小淨塵的屁股底下,要不是她往上挪動了十公分,這把刀插|入的地方絕逼是她的菊花??????
小淨塵慢慢睜開惺忪的睡眼,大眼睛一眨一眨恢復清明,她不就是想睡個覺麼,腫麼這麼難呢?
你們妨礙她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