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淨塵握拳砸在手心,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剛剛那個人是戒得師叔,土豆就是在他們家找到的。”
白家少爺:“……”如果沒記錯的話,那隻大獅子不是在名導斯皮爾伯羅斯家找到的麼?
白希景完全沒想到自己剛剛懷疑上戒得,他便親自上了門,白希景很想直接將戒得踹出s市去,可是,不行,這幾天他動用了一切關係想要找到斯皮爾伯羅斯,可是,斯皮爾伯羅斯卻像是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了一般,音信全無,唯一有可能知道他下落的恐怕就只有戒得,所以,哪怕心理再怒再恨,為了知道斯皮爾伯羅斯的情況,投鼠忌器的白希景都得忍著。
白希景對戒得有戒心,自然不會讓他有機會靠近小淨塵,將小淨塵給“趕”進書房,白希景才請戒得進了客廳,戒得完全不在意白希景的態度,他的目標很明確,其他事都入不了他的眼。
在沙發上相對而坐,兩人都是性格內斂的人,雖然不至於劍拔弩張,氣氛卻也很壓抑緊繃,白希景背靠著沙發背,雙腿交疊,雙手十指交握置於腹前,這是他習慣性的放鬆姿勢。只是現在,這只不過是表象而已,實際上,他渾身每一個細胞每一根血管每一條肌肉都緊繃到極致,像頭蟄伏的獵豹一般,蓄勢待發。
戒得端坐在沙發上,背脊挺直,臉上帶笑。像個優雅的紳士。
兩人年歲相差半個多世紀,白希景知道年齡和閱歷的差距是無法用氣勢彌補的,他不能跟對方比耐心,便開門見山的問道,“戒失師叔呢?”
戒得苦笑一聲,面露哀傷的道,“他最近身體出了點問題,正在家裡休養,這幾天一直唸叨著淨塵,所以。我想帶你女兒回去看看他,他的情況不太好。你不會拒絕一位長輩最後的心願吧!”
白希景虛握的手指驟然收緊,如果不是知道眼前這人有問題,他幾乎就要相信對方的話了,斯皮爾伯羅斯對小淨塵很好這是不爭的事實,如果真是他最後的心願,白希景是願意實現的,可是……
白希景危險的眯起眼睛。輕嗤一聲,“如果我說不呢?”
“你覺得你有拒絕的餘地?”渾濁的眼底翻湧起晦暗的幽光,戒得一瞬不瞬的盯著白希景。
白希景的目光出現了一瞬間的渙散。下一刻,他眉目低垂,避開了戒得的視線。
戒得嘴角輕輕一勾,白希景的耳朵下意識的動了動,捕捉到一絲不一樣的聲音,他臉色驟然大變,起身朝著書房衝去,一腳踹開書房大門,卻只看見躺了滿地的侄子們和大開的窗戶,茶几上的電腦響著清揚的音樂聲,書房裡似乎一切如舊,唯獨小淨塵失去了蹤影,以及空氣中還未完全散去的淡淡甜香。
白希景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乾乾淨淨,他豁然回頭,客廳裡的戒得已經消失不見。
白希景一拳狠狠砸在牆壁上,堅實的牆面被砸出個大大的口子,蛛網裂紋擴散開去,拳頭卻已經血肉模糊,殷紅的血液順著裂紋往下流淌,染在雪白的牆壁上觸目驚心。
白希景出拳太重,不僅砸裂了牆壁,砸破了手指,也差點砸倒了房屋,樓上的白爺爺和白家三位伯父立刻從旋轉樓梯跑了下來,一眼就看見橫七豎八躺著不省人事的兒子們,白家三位伯父嚇了一跳,白幼景拍拍小六,“這是怎麼了?……小六,醒醒,醒醒!”
可惜,小六像睡死了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別叫了,他們都被人下了迷藥。”白希景陰沉著臉道,要不是用了迷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方不可能無聲無息的將小淨塵帶走,只要有一點異常的響動,無論是樓上的白爺爺和三位伯父,還是客廳裡的白希景都會有所察覺,對方根本是有備而來,而且把白希景一起都給算計了。
在斯皮爾伯羅斯沒有參加《帝國前傳》首映禮的時候,戒得就知道自己必然會暴露,他親自上門並不是皮癢故意來找死,而是為了牽制住白希景,自從出事兒以後,除了洗澡上廁所,一天二十四小時白希景都不允許小淨塵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想要把他們兩個分開,就必須有一個白希景不得不面對而小淨塵又絕對不能靠近的人出現,比如……戒得!
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雖然親自牽制白希景很危險,但戒得根本沒得選擇,其他人在白希景手上完全不夠看,唯有他自己才可能在招惹了白希景以後還全身而退,這是菩提寺弟子的自信。
於是,戒得將白希景牽制在客廳,另有人迷暈了書房裡的所有人,再將不省人事的小淨塵給綁走。
至於綁走小淨塵的是誰……呵呵!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