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薛丹薛芃精緻講究的妝容和衣著,小淨塵從來是素面朝天的,而且一款運動服她能從五歲穿到二十歲,雖然其實每件衣服都是名師裁剪手工定製而且只穿一次就會被潔癖成狂的白希景銷燬,但是在她自己眼中,其實自己每天穿的衣服都是一樣一樣的。
素面朝天穿著白色運動服的小淨塵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本熱鬧的客廳此刻安靜得詭異,小淨塵睜著大眼睛。完全不在乎別人打量的目光,自然也沒注意蕭夢那譏諷不屑的視線。
蕭夢本來因為真正的薛童出現而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和不安,所以才回家跟奶奶告了狀,沒想到今天一見,這女人竟然還穿著昨天見她時穿的運動服,看來姑姑姑父嘴上雖然說的好聽,其實心裡也沒多在乎這個失蹤多年的女兒嘛。如果真的在乎,一個晚上的時間足夠定做十套八套的華服美飾了,薛家又不是給不起。哪可能讓堂堂的薛家小姐穿個雪白的連個標籤都沒有運動服上門拜親戚,也不嫌寒磣。
蕭夢平衡了,放心了,望向小淨塵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奴僕般高高在上。
可實際上,薛爹爹薛媽媽含淚咬手帕ing,小淨塵的華服美飾他們不是不想給,是真心給不起,就她身上這套雪白的連個標籤都沒有的運動服就夠他們薛家吃個一年半載的,就算真的想給她定做那也得排隊,別說一個晚上,一個月能拿到衣服就得燒高香了。
吾輩凡人絕逼養不起boss家的敗家小丫頭啊摔 ̄!
蕭家大嫂尷尬的看了看小淨塵,衝薛媽媽道,“這位是……?”
“這是我女兒,”薛媽媽拉著小淨塵走到客廳中間的兩位老人面前,激動的道,“爸,媽,我終於找到小童了,小童,來,快叫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什麼的小淨塵不懂,她只有爺爺奶奶,所以只當“外公外婆”跟“叔叔阿姨”一樣只是個稱呼,她向來是個聽話的好孩子,立馬開口就想叫,可是那耷拉著眼皮的老婆婆卻慢吞吞的道,“不急,什麼都還沒弄明白呢,別這麼急著攀親戚。”
一句話說的氣氛尷尬無比,薛媽媽耳尖的聽見幾聲輕輕的嗤笑,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媽!”
蕭家雖然看起來和樂融融,但在這種連親生女兒都要算計的老太婆的教養下長大的兒女們哪可能真的把親情看得多重,當面笑語嫣嫣,後面不知道多少人對身為薛家當家主母的蕭蔚然羨慕嫉妒恨的牙癢癢——不就是嫁了個好男人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薛媽媽也沒指望能從這些姑嫂妯娌那得到多少真心實意,只是沒想到連親媽都當面給她個沒臉,她明明是一腔熱情帶著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上門拜見長輩的,怎麼……
感覺到薛媽媽的失望和怨懟,後面的薛芃和薛丹不著痕跡的對望一眼,果然,讓小丫頭穿這件乾淨低調的運動服是最正確的選擇,一心只知道關起門來勾心鬥角的蕭家人有幾個能認出sigo的服裝,喵了個咪的,白希景果然是華夏最大的土豪大財主,跟花七童這個地主老財有的一拼!!
474 欺人太甚
今天是聖誕節,雖然華夏年長一點的人並不作興這個節日,但卻改變不了它已經入冬的事實,尤其是上京,這個時候的平均溫度已經到了零下,可是小淨塵卻只穿了一套薄薄的運動服。
薛光寒知道小淨塵的體質,外界的溫度對她並沒有什麼影響,他也提前跟薛媽媽和薛丹薛芃打過招呼,免得他們強迫小淨塵多穿衣服惹了小姑娘不高興,女孩子嘛,能少穿的誰願意把自己裹得跟只熊一樣,為此,薛丹沒少羨慕嫉妒恨!
可是蕭家人不知道,眼看著十二月隆冬的天氣,薛童姑娘卻穿得這麼薄,在薛家住了一個晚上,不但沒有得到任何華服美飾,連保暖服都沒加一件,看來,薛家也是口頭上說說對這個失蹤多年的女兒有多麼重視,實際上,也未必多看重這個從小就不在身邊的丫頭。
於是,所有人的思維都不由自主的往蕭夢一個方向偏了,蕭老太太自然也不會給她好臉色。
感覺到大家的冷淡,薛媽媽眼眶有些發紅,卻還是強忍著,握緊小淨塵的手,衝著蕭老太太笑道,“媽,看您說的,我是那沒分寸的人麼,光寒已經找信任的專家做過親子鑑定了,淨塵就是我們失蹤多年的女兒,薛童,現在她回來了,媽,您不為我們高興麼。”
蕭老太太渾濁的眼底精光一閃,這話問的,連薛光寒都被抬出來了,她能說不高興麼,就算真的不高興也不能說出來,蕭老太太沉著一張臉打量著小淨塵。
小淨塵向來是懵懵懂懂的,她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