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掃地僧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你說什麼?”突然,裴旻披頭散髮的跳了起來,抓住掃地僧說:“你再給我說一遍,誰死了?”
“阿彌陀佛,苦海,無邊!”掃地僧說著,身上光芒大作,瞬間震開了裴旻。緊接著,他凌空盤坐起來,如佛陀一樣閃著耀眼的金光,擋住了兩個皇袍中年人的攻擊。
“不可能,你,你才幾年功力?”慕容垂瞪眼道。
“一朝頓悟,立地成佛。”掃地僧無喜無悲地說。
“竟然,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什麼隱藏的古代名人?”紀明愕然道。立馬,旁邊一位白衣書生說:“普通,但也非凡——他是這個時代的普通人,但在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永恆的傳說。”
不是什麼名人,也不是別人猜測的逍遙子、慕容某某,掃地僧真的就只是掃地僧。
藏於山,隱於林。
就像他說的那樣,他是真的,躲藏了四十多年。
“不可能,區區四十年的功力,怎麼可能抵擋我們?”慕容恪難以置信地說。
“你師父死了,那就由你來接招,聖武神劍!”裴旻化身成劍,刺在了掃地僧胸口,但是根本不起任何作用。掃地僧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說:“要在以前,貧僧沒有把握打贏你們,不敢輕易現身,可自從見到了他……真正傑出的武者,不一定非要擁有好的武功,可一旦擁有好的武功,他卻會比任何人都運用得更出色。”
說著,他一伸手,身上的金光飛出去,落在了藏經閣廢墟上。
下一刻,殘垣斷壁緩緩飛起來,在空中組成了一個佛塔虛影。緊接著,七彩色光芒放射出來,虛影漸漸凝實,化為了一座真實的佛塔。
最後,在慕容垂、慕容恪滿是驚駭的目光中,佛塔瞬間落下,將兩人鎮壓了下去。
裴旻也被鎮壓了進去,毫無反抗能力。
“我勒個去,這特麼是掃地僧,還是法海啊?”紀明見狀,瞪眼道。立刻,他旁邊的白衣書生笑著說:“雖然我不知道法海是什麼人,可在大唐貞觀年間,漫天神佛都曾出現過,這種類似於佛法的武功,並不少見。”
“神佛?”紀明一愣。
“一場佛與道的爭鬥,仙與神的交鋒,他們突然到來,‘**’之後又突然消失,徹底改變了這個世界。”白衣書生嘆息道:“神佛留下爭鬥,卻禁止後人訴說,自私自利,根本不配做神明!”
“西,遊?”雖然聽不到那兩個音節,可光憑口型,紀明還是辨別出了那兩個字。
不是他會讀唇語,而是這兩個字,實在太熟了。
“一場安排好的遊戲,從一開始,就註定了結局——仙佛靠著所謂的‘命運’,將所有人都控制在手中,卻不知道,他們自己也有難以逃脫的宿命。”白衣書生說著,拔出腰間的青鋒劍,一劍劈開佛塔,救出了裴旻。
“阿彌陀佛。”掃地僧念著佛號,再次修復了佛塔。
“凡事太盡,緣份勢必早盡,小和尚,適可而止吧!”白衣書生說著,隔空提起裴旻,一個閃身消失不見了。臨走時,他向紀明傳音道:“英雄谷主,果然深不可測,明年臘月初八,李白一定準時到場。”
此話一出,紀明立刻傻眼了。
酒中仙、青蓮劍仙、詩仙,集眾多美譽於一體的李白,就是剛才那位書生?
“真正的天階武者,武道金丹強者,竟然有,竟然除了我之外還有。”逍遙子看著李白消失的地方,一臉激動地說。
接著,他突然臉色一正,低聲道:“武道金丹強者,能觀千里之外,能聽萬里之遙,劍仙,請你轉告裴旻,這場道與佛的爭鬥,就讓它終結在我的手裡吧!”
說著,他身上突然光芒大作,整個人飛起來衝向了掃地僧。
“逍遙子你幹嘛?”紀明見狀忍不住問。
“佛與仙的爭鬥,總要有個輸贏,我不想讓後人為它所累,所以……我要滅佛!”逍遙子用著比雷鳴還大的聲音說。
“你也算是貧僧的半個師傅,貧僧一直以為你是個理智的人,可沒想到,最後還是連你也捲了進來。”掃地僧化身金佛,盤坐著說。而逍遙子,他飄飄似仙,用著超脫凡俗的聲音說:“你也一直很理智,可事到如今,又能放得下嗎?”
一個捲進來,一個放不下。
都是世外高人,卻因為信仰不合,而大打出手。
“看貧僧的如來神掌!”掃地僧說著,一記比少室山還大的張印拍向了逍遙子。而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