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
“唔——”為了不壓到她,宣韶只是將她的頭輕輕掰了過來。
一吻過後,三娘喘著氣抬頭,見宣韶正低頭看著她。三娘眨了眨眼睛,湊到宣韶的耳邊:“相公,你是不是想……”
宣韶聞言一愣,隨即臉有些詭異地紅了,伸手將三孃的頭掰了回去:“睡覺。”
三娘在一邊扒著被子笑得直髮抖。
等熄了燈之後,三娘挪了過去,在宣韶耳邊輕輕吐氣:“相公,我幫你?”
宣韶不吭聲,閉眼裝作沒有聽到。
“相公?”三娘忍著笑。輕輕去扯宣韶的衣角。
宣韶索『性』背過了身子。
三娘不依不饒。從他身後將人抱住了,繼續調戲:“相公,你想不想嘛——”
三娘臉頰貼著他的後背,所以能聽到他的心跳,她感覺到他的心跳有些急。
三娘原本也是一時好玩,想要調戲一下宣韶。也沒有別的意思。見他不搭理,便微微抬起身想要去看他的臉,不想手撐起身子的時候卻是碰到了不該碰到的地方,然後三娘便發現。某個故意冷著臉裝睡的人,其實下面早就可恥的硬|了。
於是……
過了一會兒之後,便有了下面這麼一段詭異的對話。
宣韶忍無可忍:“阿珂——”
“嗯。”
“睡覺!”
“嗯。”
倒吸一口氣——“你做什麼?”口氣無奈。
“嗯。”
“……”
忍不住的悶哼聲。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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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後,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從後門進了道觀。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便又從道觀裡駛了出來。
馬車在外城繞了好幾圈,最終往城門而去。馬車雖然不起眼,但是在快到城門的時候掛上了沈家的徽記。所以城門口的守衛只是象徵『性』地檢查了一下就放了行了。
這一路好像太順利了。
坐在馬車上打扮成一個粗使婆子模樣的淨安師太不由得皺了皺眉。心裡有些不安。她看了一眼馬車的底板,閉了閉眼,拿出衣袖中的一串佛珠,輕聲念起了經。
她如今的心境已經平和了許多,當初那種滔天的恨意也好像平息了。剛剛探聽到王家的那些訊息之時,她呆怔了許久,最後卻是忍不住淚流滿面。
這一輩子,她自己已經從煉獄中走過了一番,情形的是她的孩子還有孫兒們卻是有了一個好前途。而那害她之人如今也是生不如此。所以她覺得有些累了。
原本她是打算要真的皈依佛門。不再問世間之事。到了如今她反而越來越膽兒小了,她害怕自己的身份會給他們帶來災難。這幾十年來她第一次有些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悔。人總是在突然得到了許多之後,便變得畏首畏尾。
可是南疆那邊這些年對她相助良多,在聖女要求讓她最後一次與她們進京之時她還是沒有辦法拒絕。
現在她救聖女這一次,就當是還了她這些年對她的幫助吧。等聖女的傷好了之後,便是她離開的時候了。
她會找一家庵堂靜心修行,用餘下的生命為她的兒孫們祈福,希望他們能平安順遂。
淨安師太這麼想著,面容平和。
正在這個時候。馬車突然一陣顛簸。接著便停了下來。
淨安師太將手中的佛珠掖到了袖子裡,才一睜眼。就看見馬車的簾子被人給挑了起來。
這裡已經是城外了,地上是黃土路,路旁只有稀稀疏疏的幾顆楊柳。馬車外頭圍了幾個穿著軟甲的兵衛。
之後一個相貌十分俊美,面『色』卻是冷漠淡然的常服男子騎著馬過來了。他看了那那帶頭的兵衛一樣。
兵衛們便上前去將坐在裡面的淨安師太請了出來,而那個趕車的車伕,早已經跌倒在了路旁。
淨安師太出來的時候,面容不悅地道:“你們是什麼人?這是沈家去莊子上的馬車,你們也敢攔了!”她一身內院婆子地裝扮,這時候聲『色』俱厲,氣勢是很足的。
“沈家?”那坐在馬上的俊美男子聞言倒是玩味地挑了挑眉。
淨安師太看了那男子一眼,不知怎麼的就說不下去話了。
“大人,馬車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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