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已經路過了;離著這裡有半條街。”
她的話一說完;二孃卻沒有再說話;也沒有讓馬車繼續前行;她微微低著頭;丫鬟們看不清她臉上的情緒;心裡有些不安。
半響;二孃終於說話了:“掉頭回去。”
丫鬟兩人互看了一眼;遲疑道:“夫人;已經快午時了。”
二孃冷冷地看過去:“我說——掉、頭、回、去”
她一字一頓。似是用了很大地力氣;又有些咬牙切齒。
丫鬟被嚇得一抖;再也不敢廢話;忙去吩咐馬車伕掉頭。
二孃一行車馬有轉了回來;行了不久就到了湖聲茶樓門口。二孃披上披風;用風帽遮了自己半張臉。二話不說就下了馬車。
她將人都留在了外頭等著;自己帶了兩個丫鬟進了茶樓。
這間茶樓似是沒有營業;只開了一扇門;二孃跨過了門檻兒;卻發現裡面連個掌櫃也沒有。她心下更是狐疑;腳步也是一頓。
丫鬟忍不住小聲道:“少夫人;您想要喝茶的話;奴婢給你煮。這外頭的茶哪裡有府裡的好?我們;我們回去吧?”
二孃抿了抿嘴唇;卻是繼續往裡走。她面上瞧著平靜;其實理智已經有些失控了。她的身體都在忍不住顫慄;帶了一絲恐懼;可是隱隱又夾雜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
她不顧丫鬟勸阻;快步朝茶樓的後堂走去。一路上竟然連個人影也沒有;二孃卻是管不得那麼多了。穿過後堂;到了後面的天井;二孃便看到右手邊有一閃開了一條縫隙的側門;她知道這扇沒有門檻的側門就是通往側巷的;是專門讓女眷們進馬車的地方。
二孃腳步不受控制地往側門去了;輕輕的;儘量不發出聲音的將們推開了。她出了門;往右一看;便瞧見了一輛平頭大馬車。
這馬車面上看著十分樸素;卻是比一般的馬車要大要堅固;行起來也會較穩。
二孃儘量不發出聲音的往馬車出走去;她不知道自己這時候是怎樣的一番心情;有些緊張和恐懼;更多的卻是對謎底即將要揭開的激動。
等走到了馬車前頭的時候;二孃隱隱聽到裡面傳來了男子喘息的聲音;這聲音她是認得的;不是沈惟還能有誰?
二孃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像是魔怔了一般快步上前;“嗤啦”一聲的猛然拉開了車簾子。
春日明媚的日光瞬間照進了原本有些昏暗的車廂;馬車裡兩個人正糾纏著滾在地上;陽光照進去的時候。他們的唇還糾纏在一處;被壓在下面的男子衣裳已經不整;白皙的脖頸還有中衣已經露在了外頭;他的手卻是從身上的那人那的斜襟裡摸了進去。
突如其來的光亮兩人身子一僵;同時往這邊看了過來。
這是兩個男人;下面的那個目光銳利;帶著些殺意。上面的那個皺著眉頭;有些驚訝。
二孃愣了片刻之後;反應過來裡面的兩人是誰;之後便是壓抑不住的恐懼尖叫。
沈惟這時候已經迅速冷靜下來了;他坐了起來;冷冷地看向二孃;壓抑住怒氣道:“滾。”
二孃釀蹌後退了幾步之後;退出了沈惟地視線。卻是捂住了嘴;瞧著那一輛馬車;眼神絕望又恐懼。彷彿前面的不是一輛馬車;而是一條正長著血盆大口的巨蟒。她連步子也邁不開了;全身僵硬地站在了馬車一側。
馬車裡的兩人反而若無其事地整理起了自己的衣裳;剛剛車簾子被掀開了;並沒有放下來;還陽光照到了一半的馬車。
禮親王見沈惟正低著頭用自己修長的手指97ks整理著衣襟;偶爾抬了胎眸子;眼睛裡的冷意便露了出來;若是讓別人瞧見了;定是遍體生寒。
禮親王嘆息一聲。靠近了他;幫他整理頭上已經有些歪了的白玉簪:“你要如何對她?”
沈惟手上一頓;隨即淡聲道:“這是我的家務事。”
禮親王苦笑一聲;卻沒有被他的冷漠嚇退;依舊幫著他將頭髮弄好了才道:“阿惟;留她一命吧。當年……我一直都是愧疚的。”
沈惟似笑非笑地看了禮親王一眼:“王爺無論到了哪裡。這憐香惜玉的性子都是改不了。想必你對我也是如此吧?跟了你一場;你便處處愧疚起來了;大廈將傾之時還不忘給我安排後路。不過;我不需要”
禮親王看到臉色穆然又冷了下來的沈惟;不知道自己到底又哪裡惹了這位祖宗;除了苦笑還是苦笑;見沈惟要下車;他最終還是忍不住又傾身將人抱住了。
“阿惟;我待你與別人是不一樣的。我只盼你好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