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嬤嬤也發現了;自己遇襲之後似乎是被另外一夥人給救了;還給她看了傷勢。聽到三孃的話。申嬤嬤又想起了自己遇襲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也知道;若是她再這個時候回去莊王府;那人說不定還會想出別的法子來要她的命。只是她已經出了宮。年紀也大了;必然是不能再回去的。
見三娘語氣真誠;並不像是騙她的模樣;在莊王府的這些日子她也或多或少的瞭解了這位少夫人的性子;申嬤嬤便起身又行了一禮:“奴婢一切聽從少夫人的安排。”
三娘笑著道申嬤嬤坐下:“嬤嬤這段時間還請放心養傷;您受傷之事我自會給您一個交代;不會讓您白白吃這個虧。”
申嬤嬤忙又謝過了。
三娘又與她說了幾句話。安撫了一番;這才與宣韶出了西廂。
“今日太晚了;明日一早我安排人來接申嬤嬤去別院。”三娘對宣韶道。這院子應該是鷹衛們的一個據點;並不適合申嬤嬤在這裡久待。只是她還不想讓申嬤嬤這個時候回去。
“抱歉;是我沒有管好內院;才惹出了麻煩。”怎麼說;這次其實也是內院的事情;三娘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宣韶重重彈了三孃的眉間一下。挑眉道:“你說什麼?”
三娘意識到;剛剛那話似乎有些生分了;所以宣韶生氣了。忙輕咳了一聲。悄悄捏了捏宣韶的手;小聲道:“相公;我錯了。你應該生來就是為了我排憂解難的;我不應該有愧疚之心的。”
宣韶彎了彎嘴角;最後還是顧忌院子裡各扇門後那麼多雙好奇又〖興〗奮的眼睛;沒有說什麼。三娘不知道;他可是看得清楚。
見宣韶不說話了;三娘才放了心。儘管相公越來越傲嬌;她也得好好哄著。
“那人關在哪裡?”三娘問道。她指的自然是那位襲擊申嬤嬤的柳夢成。
宣韶正要說話;已經消失了一會兒的葵乙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看了三娘一眼;葵乙道:“公子;屬下有事情稟報。”
宣韶看了三娘一眼;今日只有她們兩人出府;並沒有旁人伺候。想了想;他問道:“可是與柳夢成有關?”若是與柳夢成有關。而不是公務;那三娘在場也無礙。
葵乙點頭道:“正是與他有關;只是……”
宣韶道:“沒事;你就在這裡說吧。”
葵乙雖然有些猶豫;但是自己的頭兒已經發話了;他也不好說什麼。他原本也是好意;怕當著少夫人的面說出來;會把她嚇著。
葵乙上前一步;將手中的東西盛了上來;是一把匕首。
宣韶皺了皺眉;將葵乙手中的匕首拿了過來;拔開刀鞘。這把匕首看著比一般的匕首要長;還開著血槽;只是卻十分輕薄;應該是特別製作的。
葵乙看也正好奇的打量著匕首的三娘一眼;小聲道:“這匕首構造與別的匕首不同;卻是讓屬下想起了前一陣子京城裡發生的哪一樁命案。”
宣韶想了想;道:“你說的是河南布政使聶家的三公子被殺一案?”一般的命案不會交到鷹衛手中;只是聶家三公子被殺一事影響十分惡劣;卻是怎麼也找不到兇手;宣韶便讓自己擅於刑偵的手下過去看一看;練練手。葵乙正好對這個十分感興趣;所以那聶公子的屍體他去檢查過。
葵乙點了點頭:“正是。那兇手似乎與聶家三公子有極大的仇恨;殺了人還不算;更是用刀子將那聶公子身上割了無數個口子;將血都放盡了才罷休。”說起這樁敏感;葵乙也是義憤填膺。他雖然做了鷹衛;卻是捕頭世家出身的;祖祖輩輩都是捕頭。
說完;葵乙又有些擔心的看了三娘一眼;後悔自己不該說的這麼詳細;把嬌滴滴的少夫人給嚇著了可就糟了。
不想這位少夫人卻是面色不變;還微微偏頭;似乎在思考。
宣韶將匕首遞迴給了葵乙:“既然有了線索;便繼續追查下去。若真與柳夢成有關;那他怕是回不了北疆了。”
葵乙得令;摩拳擦掌的退下了。
三娘皺眉道:“柳夢成與河南布政使家的公子有什麼過節?”三娘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按理說柳夢成應該沒有機會接觸到河南布政使家的公子才對;還結下了深仇大恨;恨不得殺人毀屍。
宣韶攬住了三孃的肩膀:“有了線索就好查了;總會水落石出的。”言語之間對自己的手下十分有信心。
三娘想著;原本她也想找個由頭將這個柳夢成先拘了起來。既然他還與命案有關那就更加名正言順了;即便是皇帝那裡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