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心臟一陣急跳。就同他有時候與三娘在一起時的反應一般。
若是別的男子;可能覺得是受了姚悅容的影響。可是宣韶不覺得自己會在面對三娘以外的人會自然的出現這種反應。
他沒有回頭。繼續前行;眼中卻已是一片冰寒。
回到自己的院子;還未進房。宣韶就聽到裡面熱鬧的很。
“小姐;您這針法太稀疏了……”白英婉轉的提醒道。
三娘不以為意:“這不是做夏衫嗎?冬衣要針法細密;夏衣針法稀疏些涼快我說要做冬衣來著;你們非攔著我……小姐;這不是涼快不涼快的問題吧?”白果小心翼翼地道……宣韶在外頭聽了忍不住笑;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間被強迫掛上去的一隻繡著所謂“一路平安”圖案的香囊;搖了搖頭。眼中的冰寒;不知什麼時候早已經盡散。
“一路平安”的圖案為鷺鷥、瓶、鵪鶉;宣雲看到他的香囊卻是笑了半天;宣韶只能一本正經的告訴他。這是雙雞戲餅圖;據說是外頭傳進來的新花樣。
宣雲看著他目瞪口呆。
宣韶輕咳一聲;忍了笑;進了屋子。
圍著三孃的幾個大丫鬟立即起身行禮;不待人吩咐;就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三娘將手中的衣裳放了下來。起身下炕;宣韶忙上前扶了她坐好了:“你坐著;我自己去換衣服。”
三娘笑著點了點頭:“好。”
宣韶摸了摸她的頭;走之前忍不住看了一眼炕上的那件新衣。見是一件夏天穿的男式白色中衣;不知怎麼的就鬆了一口氣。
換了衣服回來;宣韶見三娘坐在炕上認真的穿針引線;便把剛剛姚悅容的話問了她。
三娘點了點頭:“我等會兒就打發人過去。”
宣韶把她手中的東西拿了下來;放在了一邊;將她抱住:“明日讓雲想樓的人來;宣雲那裡還有幾塊上好的猞猁猻和雪狐皮;我去拿來給你做衣裳。”
三娘蹭了蹭他的臉;故意取笑道:“你還管起這些女人的小事兒了?閒得慌吧?”
宣韶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的事;都是大事。”
三娘聞言心中高興;面上卻是嗔道:“踞說好聽的。”
宣韶看著她但笑不語。
這一日;三娘起來的時候覺得外頭亮了許多;白果興匆匆的跑來告訴她;昨夜下雪了;今早起來的時候;外頭的雪就已經有三四寸厚了。雖是如此;卻比前幾日的陰冷天氣要好上許多。
三娘洗漱下床;用過早膳之後;忍不住將窗戶開啟了些。果然看到外頭一片銀裝素裹;心情不由得十分不錯。
不久之後;白芷進來稟報說三夫人和蘇家少夫人來了。三夫人指的是三孃的繼母薛氏;蘇家少夫人;指的是王箏。
三娘聞言十分歡喜:“母親和姑姑來了?人呢?”
白芷笑道:“先去了王妃的院子請安;估計一會兒就過來了;小姐別急。”
這段時日;三娘老老實實的待在家中;哪裡也沒去。連幾次重要的宴席也都推掉了。雖然她並不怎麼覺得悶;但是有薛氏和王箏過來。她還是很高興的。
果然沒有多久;張嬤嬤就領著薛氏與王箏過來了。
“母親;姑姑。”三娘在門口迎了兩人。
薛氏一把拖住她欲要行禮的身子;嗔怪道:“都什麼時候了。行什麼禮?”
“是啊;你現在可是金貴人;那些俗禮對著外人就罷了;對著我們就不必了。”王箏拉著她便往屋裡走。
三娘看著滿臉笑意的薛氏和王箏;便知道她們已經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了。
三娘懷孕之後並未聲張;但也沒有刻意隱瞞。這麼些時日了;薛氏和王箏知道也不為怪。
三娘自己反而有些過意不去了:“因為日子還短。所以就沒有告訴你們。”
薛氏拉著她在炕上坐了;看了她的腹部一眼;十分高興:“還未滿三個月;自然是不能聲張的。我們原本也想過一陣子再來看你;不過許久不見;實在有些放心不下;還是決定過來一趟。”
王箏再三娘另一邊坐了;挽著她道:“這幾次出門。都沒有遇見你;原還有些奇怪呢;讓相公去打聽了之後才知道。原來是有喜了。”邊說邊看著三娘笑;笑容真心為她歡喜。
三娘讓丫鬟們上茶點;又問了王家的眾人好不好。三人就這麼坐在炕上聊天。
薛氏因為生產過;所以還絞盡腦汁的告訴了三娘一些自己懷孕之時的經驗;又道:“趙嬤嬤聽聞你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