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故意不滿道:“九姑姑您自己冰雪聰明。七竅玲瓏的心肝兒,侄女兒就得愚笨不堪麼?什麼道理!”
王箏“噗哧”一笑。
那邊李氏與薛氏已經走到了垂花門,李氏回頭衝著王箏無奈道:“箏兒。你又欺負侄女兒了,還不快過來。我們回府了。”
王箏又藉機拍了拍三孃的笑臉兒,才跑向李氏。
三娘一陣無奈,李氏自然又是小聲地訓斥了王箏一番。
最後母女兩人親親熱熱地相攜著去了。
薛氏朝著三娘一笑,走了過來。孫氏來了之後薛氏很是忙碌了一番,母女兩人因此也少有機會交流,這會兒趁著往回走,兩人也說上了話。
“母親要送二孃進宮?”薛氏輕聲問道,剛剛她是聽聞李氏要走才匆匆趕來相送的,剛剛並未在正房,所以沒有聽見孫氏要送二孃進宮的話。
三娘知道定是剛剛李氏與薛氏說的。
果然,薛氏有些猶豫道:“剛剛嬸孃讓我與相公說,最好不要送二孃進宮去。”薛氏很是有些為難,孫氏是她的正經婆婆,與婆婆唱反調,她從來沒有想過。
三娘想著,王棟能做到如今的這個位置應當不是個短視的人,不過有些事情也說不準了。薛氏也該知道一些官場上的事情了,否則成了孫氏那樣的毫無政治覺悟,以她對王棟的影響力,恐怕會很不妙。
這麼想著,三娘並沒有急著回去正房,而是示意薛氏去了薛氏現在住著的後廂房。三間寬敞的後箱被打通了,中間一間待客,北邊的一間做了臥室,南邊的那間是王棟暫時的書房。傢俱也都是好的,看著倒也大氣。
薛氏知道三娘有話要說,便將丫鬟們趕了出去守著門,與三娘兩人坐在了客廳裡喝茶說話。三娘緩緩地將王家與皇家的關係對薛氏說了,也簡單說了一下王家的歷史,以及發家史。
剛剛李氏與薛氏只簡短地說了幾句,但是以為時間不多,也沒有深談,這會兒薛氏聽了三孃的話才恍然大悟,自己琢磨了半天,看著三娘道:“三娘你懂的可真多,要不是你提醒,我到是不知道這當中有這麼些彎彎繞繞呢。”
三娘笑了笑:“在老家的時候,曾經看到過王家的家譜,和一些先人寫的筆記,所以才會知道這麼些。”
薛氏聞言頓悟,又有些發愁:“這些想必老爺也是知道的,只是他畢竟是母親的兒子,若是母親主義已定,迫於孝道老爺也是不好回絕母親的意思。”
三娘看著薛氏認真道:“若是父親到時候為難,母親你就勸道自古忠孝不能兩全,為了家國大義,小家小義就只能先拋開了,書迷們還喜歡看:。父親一向對國對君忠心不二,定是會聽的。”
這頂帽子是高了些,奈何王棟這樣的人還就吃這一套。孝義在王棟這樣的人眼中,還真的比不上對君上的忠誠。
薛氏領悟了三孃的意思,忙點頭應了。
三娘卻是想到了,孫氏今日突然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肯定是與二孃甚至二孃背後之人脫不了干係的。由此可見,此次二孃進京所圖甚大。有可能王家一不小心就會被捲進漩渦之中。
在這種情況下,她們這些內宅女子別的都不能做,但是將內宅都掌控在手,到是勢在必行之事。二孃她們再厲害,也是不能離了這內宅的。
“母親,我上次與你說的那件事情你可以去做了。”三娘突然出聲道。
薛氏愣了愣,想起來了三娘說的是哪一件。
“母親一來,我到是忙忘了。”薛氏有些不好意思:“薛嬤嬤今日早晨還來過,不過我因為忙著為母親換房裡的擺設,沒有時間見她。”
三娘笑著道:“下午你就去祖母那裡說吧。”想了想,三娘又道:“就在她午睡起來的時候,那時候她應當會喚人梳頭。”
薛氏應了,三娘見時候不早,便起身告辭了。
出了後院,三娘往正院的正房裡去了,孫氏在此,她即便要回自己的西廂休息也要與孫氏說一聲的。
三娘去了孫氏的正房,見明間裡已經沒有人了,一個丫鬟告訴三娘道孫氏已經歇下了,二小姐與四小姐在稍間說話。
三娘想了想,沒有進稍間,退了出去往自己的西廂去了。她可沒有興趣去聽四孃的冷嘲熱諷,也沒有興趣與二孃去打機鋒,沒事還是躲著些好了,其他書友正常看:。
稍間裡,二孃與四娘在聽見外頭的動靜的時候就停住了話頭,卻見三娘只是問了幾句便退了出去,並沒有往這邊找她們來。
四娘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