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還是有些用的。”
宣韶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也不爭辯,只道:“等今日天色暗些我就離開。”
三娘想了想道:“你自己的身體自己心裡有數,若是勉強的話就不要逞強,性命才是第一要緊。”
宣韶點了點頭:“好。”雖是隻有一個字,但他臉色溫和,眼中似乎還帶著一絲笑意。
三娘見自己的態度已經表明了,走不走就由他自己了。只是看向他的隱在床內側的背部,道:“昨日忘記用鹽水給你洗傷口了,不知到會不會發炎,等會兒吃完飯用鹽水洗一洗吧?再將紗布拆換了。”
宣韶雖是不明白“發炎”是什麼,也只當是她從書上看來的新鮮詞兒,聽她這話是應該是擔心自己的傷口潰爛。
“那金創藥藥效霸道,用在傷口上雖是疼痛難忍但是結痂極快,是此次出來的時候特意從蔣太醫那裡拿的。我的傷口雖不淺,此刻想必外面已經是結了一層痂了,只要傷口不裂開應當不會潰爛的。”宣韶耐心地解釋道。
“那豈不是會留疤痕?”三娘有些好奇道。
宣韶聞言頓了頓,看向三孃的手指,柔聲道:“等我回去之後給你找玉肌膏來,定不會留下疤的。”
三娘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知道他是誤會自己的意思的,但也不多解釋,只笑道:“好,那宣公子可要先養好傷了。”
兩人不再說話,在屋子裡就這樣沉默著,其他書友正常看:。但是兩人都不覺得這種冷場有什麼讓人尷尬的地方,三娘走到桌邊將尚有餘溫的茶水倒了一杯在小茶盅裡,端起來緩緩喝著,等著白英送早膳進來。
突然,門被推開又被掩上,白英滿臉焦急地跑了進來。
三娘皺了皺眉,起身問道:“何事驚慌?”
“小姐,守門的婆子進來報說外頭有一群官差正挨家挨戶地搜拿一個受了傷逃逸了的江洋大盜,已經搜到我們這條街了,馬上就要輪到我們這座宅子。他們要抓的人會不會是……”白英朝床上的宣韶瞟了一眼。
三娘聞言一驚,轉頭朝宣韶看去,見他皺了皺眉,隨即也抬頭看過來,眼神一如既往的沉靜清冷。
“我現在就走。”宣韶伸手撐起了身子,想坐起來,這樣必定是會拉扯到傷口,可是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等等。”三娘制止住他的動作,轉頭問白英:“既是搜查,為免被搜查的物件逃脫必定是兩邊巷子口都有人看守吧?”
白英想了想,點點頭:“聽說街頭街尾兩邊的宅子都有動靜,像是從兩個方向搜過來的。”
三娘看著宣韶道:“你現在走想必是來不及了,這條街被官差們守住了,想必別的街道也好不到哪裡去。你又受了傷,怎麼也是走不遠的。”
“小姐,那現在怎麼辦?要是被人發現你的房間裡藏匿了一個男子,那,那可不是好玩的!”白英有些著急。
三娘沉吟道:“我自有分寸,若是攔不住你再翻窗出去。”後一句是對宣韶說的。
都搜到這裡了,若是宣韶被抓到,官府認真追究,她這個宅子難道還想脫得了關係?
宣韶認真地看著三娘,說道:“好,其他書友正常看:。”
若是他強撐著一口氣,逃離這院子的能力還是有的,必不拖累了她。
“祖父帶出去多少人?還有多少在這宅子裡?”三娘轉頭問白英道。
“老太爺帶了十幾個隨從出去。跟我們從家裡來的李大等人在宅子裡留守,應該有十七八個護院。”
“讓李大派幾個人去兩邊打探一下,將王家的名號報上去,看他們怎麼說。另外將五少爺叫去前廳,他是男子,長輩不在,家中有事自是由他出面,讓李大跟著少爺。”
若是山東省的官府,應當是會賣王家面子。搜查這種事自然是民緊官松,公平這種事情在哪裡都是不存在的。
白英趕緊地去了。
三娘繼續端起那盞已經涼了的茶,輕輕啜著。
“你怕不怕?”
三娘朝宣韶看去,見他正認真地看著自己,不由地眨了眨眼:“還行吧。”
她其實一向明哲保身,很少讓自己真正陷入危險。之所以願意幫宣韶,除了不想見死不救之外,還因為從上次畫的地圖的內容和這次的事件讓她對宣韶的身份隱隱有了些猜測,因此想賣他一個大人情,以圖後報。在這世上她能借助的人力太少了,而宣韶,透過幾次的接觸,讓她覺得此人是可以信任的。
沒有什麼東西是平白可以得來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