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候著的酒樓掌櫃問道:“昨日來的人當中今日可有見傷了手的。”
掌櫃的仔細想了想,恭敬地回道:“除了躺在房裡休養的兩位大爺,其餘的人小人今日都是見過的,並未見過有傷了手的。”
華御史摸了摸鬍子,沉吟道:“既然有人告到了本官面前,那這涉案之人本官還是要見一見才好,宣雲……”
“大人。”陳小妹只聽到宣雲名字便出聲打斷了華御史道:“民女才是這起事件的苦主,為何大人不為民女做主派人去追緝那害我的賊人?若是因為賊人找不到而要追究其他涉案之人的話,那也該將當地的縣府老爺請來責問,書迷們還喜歡看:。”
周圍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陳家之人像看瘋子一樣看向陳小妹,陳小妹雖然害怕地渾身都在顫抖,但還是接著道:“都說華大人是青天大老爺,可是今日大人為何這般顛倒黑白?聽聞濟南知府與華大人有同窗之誼,莫非華大人也學起了官官相護?”
“放肆!”華御史指著陳小妹,氣得渾身發抖。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聲,平日裡連同窗之間的宴請也是能推就推的,不想卻被一個無知的女子這樣汙衊。
陳小妹臉色發白,顫抖著唇道:“雲郎他好端端的卻要被人構陷,如今受傷臥床還要忍受被責問之苦。聽聞大人與雲郎的父親有隙,難道大人這是想公報私仇,趁機發作雲郎?”
華御史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陳小妹偷偷抬頭瞄了華御史一眼,見這位大人如此憤怒雖是心中很是不安,但是又有隱隱帶著一絲興奮。
那位三小姐說她只要把這位大人氣走了,她的雲郎就會沒事了。只要能為雲郎做些什麼,即便是讓她去死她也是甘願的。
想到這裡陳小妹的眼神閃過一絲堅定,只見她突然撲到華御史腳邊哭道:“大人,民女求求您行行好,放過雲郎吧,他真的是無辜的,民女給您磕頭了。只要您肯放過她,民女就給您立一個長生牌位。早晚三炷香,求菩薩保佑您長命百歲。您與雲郎父親之間的恩怨還請不要牽涉到他,他什麼也不知道呀,大人……”
“你給我閉嘴!”華御史大喝一聲。
陳小妹被嚇地聲音一頓,轉眼又咬了咬牙接著哭道:“大人若是實在不肯放過雲郎……是我連累了雲郎,我哪裡還有面目去見他,倒還不如一頭撞死在了這裡。還請大人看到我這一條命的份上,不要再為難於他。”
說著陳小妹便衝著牆上奔去,其他書友正常看:。
“攔住她,快攔住她!”華御史見陳小妹這陣勢竟是真的要往牆上撞,心裡一驚,嚇到忙起身喊道。
鄭氏身邊的兩個婆子因離得近,奔上去架住了陳小妹,陳小妹雖是被攔住了,可還是掙扎不休,好在她力道小,無法掙脫那兩個婆子的束縛。
華御史籲出一口氣,想到,還好沒出人命,否則他一世清名就要毀在這裡了。挾私報復,逼死民女,這個罪名是洗不掉了。
三人成虎,作為一個御史他很清楚人言的可畏。
他已經知道這瘋女子已經被鄭氏做主定給了宣云為妾,現在人家兩家顯然是一個鼻孔出氣的。自古以來一個官場的定例就是民不告官不究,被告如今與原告成了一家,還有理有據地指出了另有賊人,他還能說什麼?
“豈有此理!”
想到這裡華御史站起了身,拂袖而去。
陳家的人見狀,面面相覷,最後都看向陳老二。
陳老二臉色紅一陣白一陣,跪在當場不知如何反應。
“愣著幹什麼,將閒雜人等都給我趕出去。”鄭氏突然冷聲道。
“是,夫人。”高遠領命,朝著外面的護衛招了招手。
陳家的人也機靈,見狀不等人趕,都一骨溜兒爬了起來,往外跑,全沒有當初來勢洶洶的氣勢。
只幾個人走之前還看了看被兩個嬤嬤架著的陳小妹。
見閒雜人等都退了出去,鄭氏走到陳小妹面前打量了她一番,突然“噗哧”一樂。
“娘?”魏勉看向鄭氏,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今天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終年打鷹,卻被鷹啄瞎了眼。陳姑娘這一招倒是學得十足十的像。”
魏勉聞言,想起曾經聽到過的關於剛剛那位御史的傳聞,總算是明白過來,不由地哈哈大笑。
心裡卻想著果然是混混怕流氓,流氓怕無賴,無賴怕不要命的。這一招其實最常拿來用的鄭氏華文翰這個御史。
“你們扶著陳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