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三姐。”
三娘見她穿著一件繡著一身彩蝶的衣裳從小徑上飛奔過來,再瞧瞧被她的腳步驚起的蝶兒一兩隻,不禁有些好笑。
“五妹妹,身子可安好了?”三娘笑著問道。
“安好了,安好了,本就沒有什麼事兒嘛!姨娘總是瞎緊張。”五娘王玥忽閃著大眼睛道,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走上前來挽起了三孃的一隻胳膊晃了晃,嘟起嘴說:“三姐也不去看看我,姨娘她不准我出院子,我渾身上下都要長蘑菇了。”
三娘看了一眼被五娘扯著的衣袖子,猶豫了片刻最後也只能選擇無奈地由著她,聽到她的話也不解釋,只是問道:“五妹妹這可是要去給祖母請安?”
五娘也沒注意話題被轉移了,只點了點頭高興道:“是呀是呀,沒想到還碰上了五哥和三姐,我好幾天沒有見到你們啦。還有大姐姐,我也很是想她,昨天她還差人給我送藥了,其實我早好了嘛,那藥我也沒有用,不過今天見了我還是要謝謝她的。”
“咳,五小姐,時候不早了,再不過去就要晚了。”站在五娘身後的玉竹突然輕輕拉了拉五孃的袖子提醒道。
五娘聞言抬頭看了看天色,“呀”了一聲,扯起三孃的袖子就往前走。
“糟了糟了,光顧著和三姐說話了。三姐,五哥我們快些走,不然等會兒晚了又要被四姐姐和六妹妹說我們不把請安的事情放在心上了,然後我回了院子還要被姨娘唸叨。”
三娘搖了搖頭,由著五娘牽著她往松齡院去。
到了松齡院孫氏的正房,各房的人已經都到了,金氏今日居然也在。平日裡金氏這個時辰是在議事廳那邊處理家務的,要等晚一些時候才過來給孫氏請安,順便把當天的家事彙報給孫氏,今日不知為何卻是帶著孩子們一起來了。
三娘等人上前給孫氏磕頭請安,之後又給金氏,白氏行禮,與眾兄弟姐妹互相見禮後各自坐在了自己平日裡的位子上。
“五娘身子可好了?”孫氏問道。
五娘在孫氏面前不敢造次,忙站起身來回道:“多謝祖母關心,五娘已經盡好了。”
“那就好,這種時候天總是說變就要變的,你們平日裡都要注意加減衣裳。”孫氏道。
各房晚輩忙應著“是。”
孫氏點點頭,又轉過頭對著伺候在她旁邊的金氏說話:“這麼說這次何家是遇上大麻煩了?”
金氏忙應道:“是的,母親。聽外院的王總管說何家現在正忙著賣鋪子和莊子呢。”
孫氏搖了搖頭,有些唏噓:“都說富不過三代,這何家也是靠著先祖白手起家,卻是傳到第四代就要沒落了,這就是命啊。”
金氏笑道:“這些暴富的巨賈又怎麼及的上咱們數百年傳承的名門世家,稍微一點風雨就能讓他們舟毀人散,聽說他們的當家老爺已經被下了獄了,說是涉嫌販賣私鹽。”
孫氏點了點頭:“就是這話。這些商賈之家,畢竟是底子淺。稍微一點利益就能讓他們鋌而走險,不顧家族安危。”
金氏贊成點頭,又道:“那田莊的事?”
孫氏擺了擺手:“你看著辦吧,若是確實是好的,近盡買下來也無妨。”
金氏見目的達到,很是欣喜,也不多留,忙道:“那媳婦就先去議事廳了。”
孫氏點頭讓她去了,又打發各房的哥兒去學堂。於是不過半會兒,孫氏的正房裡就又剩下了白氏與幾位姑娘。
坐了一會子,李嬤嬤進來報說帶了幾個小丫頭來讓孫氏挑人,孫氏也就打發著白氏與孫女兒們先回房去。
幾人走到孫氏的松齡院門口,白氏照舊帶著元娘先去了。四娘,六娘與五娘相互看了幾眼。
六娘撇了撇嘴道:“昨天還病得起不來,今兒就這般活撥亂跳的。當誰不知道呢?就是想偷懶不想來請安罷了。”
五娘聞言氣得鼓起了腮幫子:“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六娘一聽不樂意了,跺著腳指著五娘道:“你說誰小人?誰小人?”
五娘翻了個白眼:“愛誰誰。”
六娘氣得指著五孃的手直抖。五娘卻扯住了三孃的袖子小聲道:“三姐我們快走,有人又要發威了。”
三娘嘆氣,果然這兩人一遇上這戲碼就得上演。
“時辰不早了,我的繡活還沒有完成,不如都各自回院吧。”三娘道。
五娘馬上附議:“對對,我的繡活也沒有完成呢。我讓玉竹回去給我取過來,我去三姐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