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故,甘松倒是不怕孫氏責備她失禮,這些一等大丫頭都是修煉成了精了的。不管外表看上去是沉穩或者跳脫,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不該說她們心裡都門兒清,
果然,孫氏聽甘松插話,並沒有責備,而是笑著看向何夫人。
何夫人忙笑道:“這在我們看來是無法忍受之事,但是在西邊的人看來卻再是正常不過了。他們那裡常年乾燥,一年到頭也難得下一回雨,別說是洗澡了,就是平日裡喝水也是成問題的。因為經常是幾十裡也不見一條河流,所以那裡的人都是挖的水井,可是那邊的井水可不比我們這裡的清澈見底,那水渾濁的連我們這兒的牲畜都是不喝的。”
“哦?那他們那裡的人也是喝的這渾濁之水?”孫氏訝然道。
何夫人點頭嘆道:“那渾濁井水水在他們那裡也是珍貴異常,牲畜們連這種水都是不讓喝的,養牲口的人家喂牲畜的水都是平日裡用過了之後寄存下來的汙濁之水。”
“那裡的人怎麼能下嚥?”常嬤嬤也問道。
何夫人笑道:“習慣了也就好了,那裡的人祖祖輩輩都是這樣過來的,也就不覺得苦了。我曾經因為好奇,喝過那裡的井水。”
“哦?”孫氏很是好奇的樣子。
何夫人苦笑道:“那味道我是不願意再想起了,澀苦澀苦的,即便是嚥了下去口中還是留有泥沙味。”
“您竟然真嚥下去了?”甘松睜大眼睛道。
何夫人認真道:“我們老爺說要入鄉隨俗,在那裡水是珍貴之物,因此我是不敢糟蹋的。”
三娘一直含笑聽著,聽到此言到不由地認真打量了何夫人一眼。這位何夫人見多識廣,聽她所言那位何老爺也不是短視之人,為何會牽涉進私鹽一案?
三娘心中正暗自揣測,那邊何夫人又說起了她的見聞。
“我們瞧著那西夷人艱難,卻不知這世上幸與不幸都是相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