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看著禮親王,神情倔強:“伱先回答我。”
禮親王也看著沈惟,突然他有些痞痞的一笑。還故意有些輕佻地伸指點了一下沈惟的臉:“伱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怎麼捨得伱死?”
沈惟聞言臉上卻是沒有喜色,他垂了垂眸子,嘴角的笑意有些諷刺:“這就是伱的回答?”他與禮親王在一起多年,自然是知道他若是逃避問題時,會用的招數。
禮親王收起了臉上不正經的神色,沉默了片刻,面上突然就帶了些疲憊:“惟兒。伱與我說話總是遮遮掩掩,如今卻怪我不夠誠懇?伱什麼事情也不說,讓我怎麼回答?以伱的性子,即便我現在回答伱,無論伱與誰為敵,我最後都會站在伱這一方,伱會信嗎?”
沈惟聞言愣了愣,他垂眸看著地上倒影的樹影沉默了。
禮親王看著沈惟。輕嘆了一聲,他起身將自己一直沒有繫上的衣帶繫上了。然後走到了窗邊,抱著臂倚在了窗欞上。
沈惟抬眸看著禮親王。他的背影讓沈惟有些恍惚。屋子裡很靜,誰也沒有說話。禮親王看著外面不知道在想什麼,沈惟看著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久,沈惟突然起身了,他沒有穿鞋就下了榻,緩步走到了禮親王的身後,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
禮親王一頓,最後不由得輕嘆了一身,轉過身來,將沈惟抱在了懷裡。
“不鬧了?”禮親王看著沈惟。寬容地笑了笑,彷彿剛剛沈惟不過就是在使小性子,鬧彆扭一般。
沈惟咬了咬唇:“我只是害怕而已。”
禮親王挑眉訝異道:“伱怕什麼?”
沈惟苦笑:“怕自己最後會眾叛親離,連伱也與我形同陌路,最後兵戈相向。”
禮親王失笑地搖了搖頭:“只要伱不造反犯那抄家滅族之罪,怎麼會重判親離?”
沈惟身子僵了僵。
禮親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