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和惠安所站的方向。五娘一心想著不能被人抓住了捱打,往前衝的力道便有些大,惠蘭不防她突然就衝了過來,一時不知道如何反應,便站在原地沒有動彈,惠安卻仗著身子靈活地早就閃到一邊去了。
惠蘭被五娘撞了個正著。
“哎喲”一聲,惠蘭一個身子不穩就往一邊倒過去。
“縣主!”其餘侍女見狀趕緊上來拉,雖然堪堪將人拉住了,可是惠蘭往旁邊倒過去的趨勢卻由於慣性而沒有停下來。
旁邊正好是一株枸橘。
枸橘的果實有些像橘子。但是這種樹的枝條上卻是長滿了一寸來長的又尖又利的硬刺的。
於是惠蘭在一聲慘叫之後,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半邊臉。
“啊——縣主的臉流血了!”一個侍女臉色蒼白地喊道。
因惠蘭的聲音太過淒厲,五娘被嚇得停下了腳步,面帶驚恐地往惠蘭那裡看回去。
只見惠蘭沒有被手捂住的地方有一個半寸來長的血痕,如今正往外頭滲著血珠。而被她的手擋住的地方還看不見,但是想想也知道那條傷口不止半寸長。
“快給我抓住她!”惠安剛剛也被驚到了,反應過來之後立即皺眉吩咐自己身後的侍女。
“是。郡主!”兩位侍女從她身後飛快地閃身出來,很快就到了五孃的面前,將她按倒在了地上。
其實這時候五娘已經嚇得動彈不得了。她的腿有些發軟。
惠安見罪魁禍首已經被擒住了。便不再管五娘,而是走到了惠蘭的身邊:“快讓我看看嚴重不嚴重。”
惠蘭卻也已經被嚇得臉色蒼白,渾身發抖。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誰不是像愛護自己的性命一樣愛護自己的容貌的,她手掌中的粘膩讓她知道自己的臉流血了。這這認知足以讓她奔潰。
惠安見自己對她說了半天話,她還是用手捂著自己的臉在一邊發呆,不由得狠聲道:“你再不讓我看看就等著留疤以後變醜八怪吧。”
“留疤”和“醜八怪”這樣的字眼讓惠蘭嚇得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乖,放開手讓我看看。你捂著傷口的話手上不乾淨的東西會鑽進傷口裡,傷口會爛的。”惠安輕聲哄道。她會騎射。自然是受過一些小傷的,所以對這些還有些瞭解。
這次惠蘭終於聽進去了,她立馬將手放了下來。
可是她的傷口一暴露在眾人的視線當中。周圍就想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惠安也不由得皺了皺眉。
“怎,怎。怎麼,麼,樣?”惠蘭的牙齒在發抖,因此說話便有些口齒不輕。
惠安盯著她臉上的傷沒有說話,這條傷口從她的臉頰一直延伸到了太陽穴的位置,足足有兩寸來長。因傷口是從下往上劃去的,越是往下傷口越深,流的血也越多。剛剛又被惠蘭用手緊緊捂住了,以致弄得她半邊臉上全是血。
惠蘭見惠安盯著她的臉不說話,心中更是忐忑:“到,到底……”
惠安見她滿臉絕望,忙開口安慰道:“不妨事,只是小傷罷了。不會留疤的。”
惠蘭聽到了自己想聽到的答案,也不想去想這當中的真實性,只是自己安慰自己一般地信了惠安的話,讓自己放鬆了下來,書迷們還喜歡看:。
“快去告訴郡王妃一聲,另外趕緊讓人去外頭請大夫。哦,還是讓府裡派人去宮中尋御醫吧,要說明是外傷。”御醫也是各有所長的,所以一般請御醫的時候會大致說一下病人的情況。
惠安身後的兩個侍女應聲去了。
惠蘭這時候如同找到了主心骨,心中更加安穩了一些。
轉眼一看到五娘還被惠安的侍女緊緊地按在地上,傻傻地瞪著她,不由得臉色扭曲語調淒厲地喊道:“給我將這個賤人的臉劃爛了!”
而暖房那邊,三娘與王箏兩人聊了好久之後才在身邊的一個丫鬟的提醒之下知道五娘不見了。
“五丫頭是什麼時候出去的?”王箏問三娘道。
三娘搖頭。
這時候一個婢女道:“五小姐剛剛還在那邊追著蝴蝶看呢,可能是出去園子裡頭了。”
王箏搖頭失笑:“十幾歲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她比三娘大不了幾個月,比五娘只僅僅長了一兩歲而已,卻擺起了長輩的派頭。
三娘見狀忍不住噗哧一笑。
王箏聞聲瞪了三娘一眼,見三娘還是一臉的笑,有些無奈道:“那我們去園子裡尋一尋她吧,尋到了還是去我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