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宣韶已經將皇帝扶到一邊;三娘便低頭輕聲在鶯歌耳邊道:“只要你能堅持住;你就贏了。”
鶯歌的注意力已經有些安散了;但是三孃的話卻讓她將眼睛又睜開了些。
三娘見她還能聽到自己說話;想起了什麼;趕緊往自己的荷包裡翻找。她記得很久以前宣韶受傷的時候;問她身上有沒有帶著那種叫做八珍丸的藥;之後服用了以後對傷勢很有益。
自上次她遇到刺客以後;這種藥丸她就隨身帶著。說起來;她腰間的荷包裡幾乎全是藥。這似乎也是上一世養成的習慣;上一世她身體不好;又怕死;於是不論走到哪裡;身上都帶著藥盒。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心安。
三娘翻出來八珍丸;餵了一顆到鶯歌嘴裡。
“這是蔣太醫的藥;它能幫你撐過去的。”三娘輕聲安慰鶯歌道這時候一個御前侍衛模樣的人帶著一個嬤嬤走了過來。
“夫人;皇上宣您進去。”那位侍衛道。
見三娘正幫著鶯歌按住傷口;他又加了一句“高公公已經命人去宣太醫了;只是這位姑娘傷勢嚴重怕是不宜移動。還是讓這位嬤嬤來照顧吧。”
三娘朝著鶯歌笑了笑;讓開了身半。
皇上剛剛讓宣韶扶到正殿去了;三娘不知道皇帝找她去要問什麼;不過她對這件事情好不知情;也問心無愧。
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已經沒有人了。剛剛雖然她沒有看清楚是誰推的她;但是那時候她身後只有二孃一人。之後二孃便倒在了地上“暈厥”了過去。
剛剛想必是讓清理現場的人給抬下去了。
剛剛的事情確實使詭異;原本廊下是站著一些宮人的;可是卻是沒有一個人往這邊來救駕;出了那原本就站在外頭的;跑出去搬救兵了;廊下的那些人居然一個個都有氣無力的。
相比較起來;站在祭臺附近的人;到是清醒的多。至少皇帝;鶯歌;和那位高公公看上去體力都沒有什麼問題。
當然;突然發狂了的那兩個不算。
另外兩個和尚不像是與法海一夥的樣子;不過也沒有武功;所以在那兩位突然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力量長了數倍的女子攻擊過來的時候;他們也僅僅是能招架住。不過臉上卻是被抓傷了的。
對於這些;三娘覺得很好奇;這明顯是驚心安排的陷阱;不知道背後謀劃的人誰誰。
二孃受到那個丫鬟的暗示;好端端的將她拉了過來;是想要害她?
是受沈惟主使?沈惟一早就知道這裡會出事?他與這背後主謀又有什麼牽連?還是他自己就是策劃這件事情的人之一?
可是即便他想要殺皇上;為何要將她也牽扯進來?若是她與那些發狂了的女子一樣;攻擊了皇帝;即便身不由己;想必下場也不會怎麼好吧?三娘實在是想不通;自己這麼一個“無害”(?)的弱女子(?)是招誰惹誰了。
三娘此時心中有十萬個為什麼;可是卻沒有人來給她解答。
看了一眼正殿;三娘有些無奈地走過去。
殿中還有個大人物正等著審她呢。
第四百九十八章 救駕(答謝章 )
三娘在進去正殿之前終於想起來自己頭臉上還頂著一臉的血;這樣猙獰著進去見駕被人知道了;怕是會被扣上一個大不敬的罪名。
不過這時候要洗臉也來不及了;三娘只能掏出自己的帕子;將臉上胡亂地擦了擦。
高高見三娘來了;忙進去稟報了一聲;不一會兒高公公便又出來了;朝著三娘道:“夫人;請進去吧。”
高高剛剛被法海一腳踢了好遠;好像很不幸地是臉著陸的;所以他現在看著有些鼻青臉腫;鼻下還又一些血跡;很是狼狽。不過他笑的依舊謙和;好像這一張五顏六色的臉不是他的一樣。
雖是這麼想著;三娘腳下也不含糊;低頭就進去了。
皇帝正坐在一張軟塌上;這張軟塌與周圍破舊的傢俱很是不協調;應該是臨時從別的地方搬來玉泉宮的。
皇帝臉色有些慘白;脖子上青黑地指痕有些觸目驚心。不過他的神色很平靜。宣韶站在下面;見她進來了;轉頭看了她一眼。即便宣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不過三娘卻是有些心虛;她覺得宣韶可能大概是生氣的。
三娘低著頭;按著宮規給皇帝行禮。
“起來吧。”皇帝的聲音很平和;雖然有些嘶啞;但是完全聽不出像是剛剛從死神收下逃出來的。
“王氏;你可是知道剛剛剛剛捧著香爐的其他三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