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道:“回少夫人;嬤嬤的頭被縣主用茶碗給砸破了;流了好多血。奴婢說要讓管家去請大夫;申嬤嬤說她自己包紮一下就成了;現在已經先回了自己的院子。奴婢因為害怕;便去稟了少夫人過來。”
三娘點了點頭:“嗯;你做的很好。縣主她怎麼會與申嬤嬤起了爭執的?”
小丫鬟被誇獎臉上一紅;不過口齒還算是伶俐:“今日申嬤嬤教縣主走路;走了許多次;申嬤嬤她都不滿意。縣主最後說自己累了要喝茶;還說申嬤嬤是……是你們故意請來折磨她的。申嬤嬤最後準了縣主去喝茶;不過又說縣主拿杯子的姿勢不對;要縣主重新再喝一次。縣主一生氣。就將那杯子砸在申嬤嬤的頭上了。”
“……”
三娘想著;依著惠蘭縣主的性子能人到現在才發火;其實已經應該表揚了。
她這絕不是幸災樂禍
“你去外院;找管事派人去給申嬤嬤請個大夫進府。”三娘吩咐那小丫鬟道。
小丫鬟不敢耽擱;立即就去了。
三娘道:“我們去看看申嬤嬤。”說著便帶了自己的丫鬟往申嬤嬤的院子裡去了。
三娘進去的時候;申嬤嬤正在教另一個小丫鬟幫自己包紮。見三娘進來了;申嬤嬤忙要起身。三娘趕緊止�道:“快別起來。我是來探望嬤嬤的;不用多禮。”
申嬤嬤的傷口被百布遮住了;看不清楚傷口。但是她深綠色的褙子上面已經溼了一片。看那顏色的深淺;應該是有血又有清洗傷口留下來的水漬。
看上去還是有些觸目驚心;向來傷口不算太淺。
申嬤嬤臉色有些白。應該使失血所致;不過她面色很是平靜;眼中也沒有怨岔之色;彷彿剛剛發生的事情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三娘嘆息一身;走到申嬤嬤面前彎身福了一福:“三娘替惠蘭縣主像嬤嬤致歉了;她小孩子不懂事;還請嬤嬤您見諒。”
申嬤嬤忙起了身避過:“少夫人您這是做什麼?這真是折煞奴婢了;也更是讓奴婢覺得汗顏。今日出了這種事情;其實是奴婢教的不好之故。一個好的教養嬤嬤是無論遇到什麼樣性子的小姐;也是教得好的。所以惠蘭縣主會如此還是奴婢不夠盡職之故。”
三娘聞言有些驚訝。她曾聽說過;這世上沒有不好的學生;只有不好的老師。但是她沒有想到還能從一個古代的老嬤嬤這裡聽到這類似的話若申嬤嬤當真這麼想;那她還真算的上是一個好老師了。
三娘嘆息道:“惠蘭縣主的性子……我們都清楚;這件事情又怎麼能怪嬤嬤您?其實也怨我昨日沒有將惠蘭縣主的情況與您說清楚。三娘剛剛還以為嬤嬤您會因為此事憤而離去。不想嬤嬤如此寬宏大量。”
申嬤嬤笑了笑:“少夫人言重了;這真不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們當教養嬤嬤的;自然也會遇到各色各樣的小姐;本就應該無論什麼性子的都要有準備才對、郡主的性子……少夫人您不說;奴婢如今也是清楚了。您放心;這種事情只此一次。今後再也不會出現了。”
三娘一愣;仔細琢磨了申嬤嬤的話;心中更是想到了一種可能;不由得訝然地看向申嬤嬤。
申嬤嬤見三娘驚訝;反倒是笑了:“說起來到真是奴婢自己的過錯;因為是奴婢故意惹得惠蘭縣主發脾氣的。只是奴婢還是沒喲料到縣主發脾氣後果會是這麼嚴重。”申嬤嬤終於苦笑了一下。
三娘徹底明白了申嬤嬤的意思。
在現代學生們每進新班級的時候;學校為了摸清楚學生們的底子會安排一些測驗;我們把這種測驗叫做“摸底考試”。
所以……其實今日申嬤嬤是在對惠蘭縣主進行摸底考試?只是她估錯了郡主的爆發力。
說起來;教養嬤嬤也確實不是一件好當的差事。一樣米養百樣人;各家小姐的性子都是不同的;對待同一件事情所給的反應也都是各不相同。而教養嬤嬤既然是來塑造小姐們性子的;自然是要摸清楚小姐們原本的性子以及她們的底線在哪裡。
說起來這個方法聽起來好像還是不錯的;可是……任何事情都是有風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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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三娘想起莊嬤嬤第一次進王家教她和王孃的時候是不是也給她們做了這種測驗。不過莊嬤嬤比申嬤嬤要幸運的多;因為她和五娘都不是會打人的小姐。
說到這裡;三娘原本還以為這次正對惠蘭縣主的“改造計劃”會泡湯;把申嬤嬤以及別的嬤嬤們都嚇得不敢再來了;如今看來……她反而覺得;說不定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