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今往後改名為段染兒,身份是段別笑失散多年的妹妹,更是本殿的準太子妃。”龍輕狂也不去笑她突兀的舉動,而是直接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改名為段染兒?”白惜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有答應要改名嗎?
“因為真正的軒轅馨蘭必須嫁給我的父皇,而你註定會成為本殿的太子妃,當然,你若真能設計出那弓弩,那就另當別論了。”龍輕狂高深莫測的目光掃過她,眼中浮出些許的陰晦,聽不出喜怒的聲音不重不輕,不喜不怒,讓人猜不透他說這話的真正原因。
“什麼?真正的軒轅馨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白惜染聞言花容失色,那怎麼可能?軒轅馨蘭不是被她給弄的跟傻子沒兩樣了嗎?
怎麼?怎麼可能還能嫁給龍滄海呢?
“字面上的意思,真正的軒轅馨蘭就在這船上,而你從明日起便是喚做段染兒。”龍輕狂再度出聲,眼神灼灼的看著她。
“你的意思是,讓一個傻子去嫁給你的父皇?”白惜染不可置信的眼神瞅著他問道。
“你怎麼知道軒轅馨蘭是傻子,莫不是軒轅馨蘭突然之間變成傻子是你做的?”龍輕狂一副瞭然的口吻,倒是語氣之中不見任何責怪,反而笑若春風。
“沒錯啊,確實是我做的,你能拿我怎麼辦?”白惜染點點頭,她不認為龍輕狂知道了會宰了她,因為她在他的眼中自己對於他來說還有利用價值呢。
“自然是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本殿會在床榻上好好的對你,哈哈哈……”龍輕狂意味深長的笑道,這話一說可把白惜染的小臉都給說的酡紅了。
龍輕狂,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白惜染看著他頎長的身姿走出船艙,冷凝的暗嗤。絕不!
半個月的江上航行,他們一行人終於到了陸地上。
路經崑崙山脈,一路上還有很多其他諸侯國的流浪百姓在吃糠咽菜,賣兒賣女。
霧國和瓦剌時不時的起紛爭,瓦剌人越過邊境騷擾霧國百姓,說起來,瓦剌人還是霧國梗在喉頭的一根魚刺。
越到兩國邊境地區,人煙逐漸稀少,許多的田地也荒蕪了,路邊時常能見到廢棄的房屋。
有時候諸侯國之間時不時的征戰,邊境的百姓受害尤其深重,多數的人都已經背井離鄉了。
白惜染心中一陣淒涼,為這少數人的野心,荼毒了百姓蒼生,真是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只有建立像中國古代秦朝一樣統一的國家才能制止戰亂,重新確立國家機制的運作才能恢復和平,給百姓以修養發展的機會。
馬車上,白惜染望著對面坐著的龍輕狂,“太子……”喊了一聲後,欲言又止。
“怎麼不說話了?”龍輕狂放下手裡的書籍,唇角一勾問道。
“我已經把弓弩的粗略構造圖給你了,你什麼時候可以放我走?”白惜染見他問起,便淡淡斂眉說道。
“陪我演完一場戲,本殿便放你離開。”龍輕狂拉開馬車簾子,瞅了一眼窗外道。
此刻,白惜染已經恢復了自己的容顏,不需要再戴那軒轅馨蘭面具的人一皮面具了。
“但願太子說到做到,遵守承諾。”白惜染見他這麼說後,心裡總有一絲不祥的預感,於是說道。
“段染兒——”龍輕狂喊著她現在的名字。
白惜染沒有反應過來,只是一臉沉靜的望著他。
“什麼?”白惜染手裡捧著暖爐,揚手拉緊了斗篷的繫帶。
“你該習慣這名字的,下次本殿再喊你,別像傻子一樣的看著本殿。”龍輕狂瞧著她恬靜的面容,狹長的鳳眸掠過一絲淡淡的笑意,沉吟片刻,戲謔道。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段染兒就段染兒,可是他說她是傻子,那她可就不依了。
“你——好,被染兒罵,也是本殿的一種幸福,有些人想被你罵,還沒有那個福分呢!”龍輕狂本想發怒,可是在看到眼前那雙清澈如水的美眸,他真是所有的怒氣都莫名其妙的煙消雲散了,這不,自我調侃的功夫讓段染兒差點風中凌亂。
段染兒撅著小嘴,不去和他鬥嘴,她掀開馬車簾子,看向窗外,許是這兒是霧國的京都荊蘇城郊外,所以風光一路獨好。
沿路有桃花梨花,按理,入秋的時節,不可能開放的,可是霧國的氣候真是奇怪,早上冷若寒冬,下午暖若春天,晚上如夏日炎炎。
“這花比本殿好看嗎?”龍輕狂見她注視著桃花許久,便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