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再跑一趟楊府，將這藥粉放入楊笙邇和白惜舞的食物裡，務必做的人不知，鬼不覺！”千澤明月想起白惜染說剛才那春藥是楊家夫婦下的，立馬就放在心上，此刻便吩咐紅胭立即去辦此事。

“公子，誰若得罪你，下場一定很可憐！”紅胭見千澤明月心情還不錯，於是大著膽子戲謔道。

世人都當千澤明月是懸壺濟世的神醫，卻不知道他也是製毒用毒的高手！

“紅胭，你可以告退了。”千澤明月對於白惜染以外的女子似乎都沒有什麼好臉色。

紅胭聞言咬著唇，不情不願的告退了。

……

白惜染回到竹院，正想洗澡呢，卻看見床榻附近站著一襲白衫如雪的白惜寒。

卻見他一臉陰鷙的看向她。

“染兒，你昨晚一晚上去了何處？為何沒有回來竹院？”他的質問讓她在心中冷笑。

“你來這兒做什麼？白惜寒，當你選擇護著你那好妹妹的時候，我就不想看見你了！”白惜染的聲音如冰刃一般刺向他的心口。

“我可以解釋的，染兒，惜舞是我的親妹妹，我不能那麼狠毒，無動於衷啊？”他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我狠毒？對不對？既如此，那便結束吧！”白惜染本想再給他一次機會，可是他的態度讓她心寒。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白惜寒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她，當初她和他翻雲覆雨的柔情眼神去哪裡了？

“我想說，白惜寒，我們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吧，你呢依舊是白惜舞的好大哥，而我依舊做白家的野種女兒，從此，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白惜染扭頭看向別處，蒼白的臉色上閃過一絲落寞，原來到頭來，她還是一個人。

眼睛慢慢的溼潤了，但是臉上卻沒有一滴眼淚，她在回來的路上想好了，既然他堅持護著白惜舞，那她和他的關係也時候做個了斷了，兄妹亂本就是無法見於世俗。

既然他自己做出了對的選擇，那她也該做出抉擇不是嗎？

“染兒，你忍心嗎？我對你的深情，你都看不見嗎？”白惜寒伸手抓住白惜染的手腕，嘎吱一聲差點扭斷了她的手腕，讓她的眉心好一陣蹙起。

“什麼都不要說了，我累了，一切都結束吧，等你和王家小姐成親，你就會忘記我的！而我嫁給霧國太子後，我也會忘記你的！兩兩相忘才是這段見不得陽光的兄妹戀最好的結局！”白惜染強忍著手腕上的痛楚，唇角揚起一抹淡笑。

“我的話說完了，白惜寒，你可以滾了！我們以後就是真正的兄妹了！”

“我們是真正的兄妹！真正的兄妹……真正的兄妹！哈哈哈……”白惜寒的腦海裡一直迴旋著這句話，心裡鬱結的怨氣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許是白惜染的笑容太過刺眼，也許是白惜寒對她用情太深。

在白惜染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下，白惜寒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嫣紅的鮮血在他的雪白錦衣上畫出了一朵朵妖嬈的彼岸花，絕美而帶著死亡的冰冷氣息。

“染兒，你當真絕情如斯？”白惜寒雙眸倏然冰冷，臉色鐵青的看向她，他伸手將她緊緊的禁錮在他的懷裡。

“不是絕情，是我已經無心去愛，我們本就沒有將來，既然沒有，何苦擁有，你既然選擇親人，那我還有什麼好期待的！”白惜染輕輕搖頭，強迫自己冷靜，不要去看到他衣服上的鮮血，她要自己死心，死心的徹底。

曾經以為白惜寒是她心靈深處的溫暖，其實不然，他依然離她很遠，遠的讓她觸及不到。

原來她和他之間不是隔著血緣關係這座大山，而是橫亙著太多的不確定因素。

白惜染抬起頭看向白惜寒，淡淡道，“白惜寒，你走吧，我乏了。”語氣之中含著一絲疲倦。

“不，我不走，我就要你，我都不在乎你是我的妹妹了，你為什麼還想要離開我？”白惜寒見她這種拒他以千里之外的神情，心中一痛，和她解釋，可她又不肯聽，真是難為死他了。

“白惜寒，我剛才說了，我們之間結束了，是真的結束了，你沒有必要挽留，我做出的決定，從不後悔！你也不用因為你和我有了肌膚之親，你想要負責，那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不必了！因為就算我懷了你的孩子，我也不會讓他存活！”白惜染見他倔強的擁住她的身子，心中苦澀的笑了。

其實她和白惜寒真能在一起，也不能孕育孩子啊，所以在他書房那一次翻雲覆雨，她是做了防護措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