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惜舞不是這麼說的,她說的是楊家公子在千金茶會上對她說他看上了她的五妹妹白惜染,她沒有想到白惜染顛倒黑白的功力和她不相上下。
“白惜染,你不要胡說,楊家公子喜歡的是你。”白惜舞可不能承認,更何況是在未婚夫司馬玉軒跟前呢。
“我還未及笄1,如何去赴千金茶會!惜舞姐姐,我聽說有句話叫做,人在做,天在看!哎呀呀,胡言亂語的下場可是會被冰雹壓死的!”白惜染皺著秀眉兒,模樣兒天真無邪,笑的越發的甜膩。
司馬玉軒聽著白惜染這話,優美的唇角揚起一抹寵溺的笑容,看著這麼機敏可愛,冰雪聰明的丫頭片子,他的全部心神都被她的一顰一笑奪去了目光。
“惜舞表妹,若是你喜歡那楊家公子,表哥會和舅舅,舅媽說我願意主動退了我們的婚約的。”司馬玉軒覺得真是太巧合了,他正琢磨著如何把這門他不樂意的親事給退了呢。
“……”白惜舞聽到了這話,立馬眼眶內湧現了氤氳之氣,楚楚可憐的快速起身,過來拉住司馬玉軒的手,“表哥,你不要聽那野種胡說,我和你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那楊家公子看上的是這野種。”她指著白惜染的方向冷蔑的罵道。
“舞兒,莫要失了大家閨秀的風範!”白老太太雙手捧著精緻的茶盞,揚唇笑道,只是笑容未達眼底,心裡將曹娉婷罵了個半死,這野種野種的怎麼能讓孩子掛在嘴邊呢?
一氣之下,白惜舞竟然出口罵白惜染野種了!司馬玉軒呆愣住了,這還是他那溫柔的惜舞表妹了嗎?
白惜蝶錯愕,她沒有料到白惜舞這麼恨白惜染,但是這和她無關,她只是淡淡的坐著喝茶。
白惜芳早已見怪不怪,她的孃親早就教導她,必須和嫡女搞好關係,將來才有希望被正室曹夫人許配一門好親事,所以,白惜芳當然是站在白惜舞這一邊的。
白老太太偏寵白惜舞,裝模作樣的說了白惜染一句後,她就當沒聽見野種二字,雖然她此刻的臉色黑如鍋底,但是她就是不發一語,只是眼神犀利的看向白惜染。
按照以往,白惜染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的,她真是很奇怪,她這個孫女如何摔了一次荷花池之後,這性格似乎大變了?
對於白老太太探究的深沉目光,白惜染大膽的和她直視。
心道,庶女是青菜白菜嗎?想賤賣就賤賣?
“惜舞姐姐,好女孩兒是不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的,你這麼說染兒是野種,染兒很不開心,爹他也會不開心,所以,惜舞姐姐,莫要再說染兒是野種,否則真要失了大家閨秀的風範了!”下跪在地的白惜染暗中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用一雙溼漉漉的秋水明眸看向白老太太。
罵人不帶髒字?白惜染真有一手,司馬玉軒眉梢一揚,只是在看到白惜染髮紅的眼眶,他的心裡就很不是滋味,於是他狠狠的瞪了瞪白惜舞一眼。
白惜舞,敢罵我是野種,那就看看野種是如何把你愛在心尖上的的未婚夫給搶走的!
“祖母……嗚嗚……她兇我……嗚嗚……”白惜舞見白老太太臉色難看,馬上甩出哭功,她的螓首一個勁的埋在白老太太跟前,嘴裡還說不活了的氣話,這不,白老太太越發的看著白惜染不順眼了。
“五丫頭,她是你姐姐,就算說話欠妥當,自有我這個做長輩的教訓,還輪不到你這個做平輩的去辱罵!”白老太太嘭的一聲摔掉了月白錦彩製作的精緻茶盞,她隨即握拳咳嗽了一聲。
辱罵?哈?她有辱罵白惜舞嗎?
“祖母,你一定要罰她,祖母,我可是她姐姐啊,她竟然這般不知禮數的罵我,她……她……她如果嫁出去了,憑著她這種脾氣,肯定會給我們白家的門風抹黑的。祖母,你若為了她好,可一定要罰她!”白惜舞看到司馬玉軒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白惜染,心裡越發的惱怒,一口氣說完就暈倒了!
“舞兒,舞兒——來人吶,快去請大夫!軒兒,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過來抱著舞兒……”白老太太見白惜舞突然暈厥,急的驚慌失措,急急喝道。
“你,去外面庭院跪著!如果舞兒不原諒你,你就一直跪著!哼!”在看到下跪著的白惜染,雙眸氣得發紅,衝著白惜染吼道。
……
一直柔和的風忽然間大了起來,樹枝被風兒吹得喀嚓喀嚓的作響。
大風颳落樹上嫩黃相間的葉兒,攪起地上的落葉,在漫天舞動著的葉片兒,轟轟雷聲由遠及近,漫天烏雲黑沉沉壓下來,天色迅速轉暗。
一個時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