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裾上以朵朵金黃色的迎春花做點綴,臂上拖逸著丈長許的雪白色輕蘿煙紗,不盈一握的細腰繫著一條桃紅色的鑲嵌著紅寶石的琉璃腰帶,三千青絲用一根玉帶隨意繫上,飄逸出塵,雅緻嬌媚。
白惜染坐在紅木桌前,如今本是御前女官香紜已經被女帝無雙授意當白惜染的一等大丫頭了。
白惜染自然清楚香紜在這兒的目的,不過是女帝派在這兒監視自己是否會逃離的棋子。
不過,要弄走香紜對她來說一點也不難。
“香紜,我覺得你幫我梳的這個髮髻,我不是很喜歡,再換一個吧。”白惜染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所拿的一隻七彩鳳凰金步搖,嘆氣道。
“是的,白姑娘。”香紜雖然不清楚陛下為何會讓自己一個堂堂御前女官來這兒伺候一個來歷不明的姑娘,心中有些怨氣,可是她是個伶俐人,自然不會把心中的不滿放在自個兒的臉上來著。
但是白惜染是誰,對於香紜的心思,她瞎猜也能猜個五六分。
“香紜,你梳的這個靈蛇髻,我很喜歡,謝謝,給,這隻七彩鳳凰金步搖,我送你了。”白惜染笑眯眯的說道。
香紜一開始在剛才看到那隻金燦燦的七彩鳳凰金步搖嚇了一跳,那可是陛下最喜歡的一支金步搖,何以會在白姑娘的手上,而如今白姑娘卻還把這支七彩鳳凰金步搖送給她,這……這是福還是禍啊?
一想到這兒,香紜就如一根木頭一般傻愣愣的呆滯了,也就這個當口,白惜染立馬用念魔咒一般的口吻柔媚的對著香紜說話。
縱然香紜再怎麼會武功,偏偏不知道媚術這東西,這不,她栽在白惜染手上了。
白惜染很高興自己從香紜那裡得到了許多有關浮花國皇室的秘聞。
在覺得自己問的差不多的時候,白惜染才點了香紜的睡穴……
白惜染心中暗笑,她的母皇雖然道高一尺,而她白惜染可是魔高一丈,且看誰更會玩手段?
白惜染喝了一些茶水,在感覺腹部稍微舒服後,才緩緩走向安置了水墨玉和皇甫權的客房。
本來水墨玉和皇甫權是不準備住這兒的,可是經不住白惜染再三說感謝什麼的,就沒怎麼多想留下來了,畢竟美人相邀,誰不識趣,那就是笨蛋一枚了,而那兩隻可不認為自己是笨蛋,於是乎,今兒個兩人都在了。
水墨玉和皇甫權都沒有睡著,因為兩人還很有興致的在對弈呢。
忽然聽到門外宮人的稟報說是白姑娘有事見他們,他們便讓白惜染進去了。
兩人本來嘛是在很認真很認真的下棋的,不料隨著白惜染的走動,她弄在衣服上的綺麗薰香發揮了作用,頓時兩人的目光齊齊的看向白惜染。
好美的女子,怪不得千澤明月寧願不要她恢復記憶,也要死命的把她綁在身邊。
國色天香的美人是很多,可是媚骨天成的美人卻很少。
“怎麼?你們都看著我,為何不落子?”白惜染甜美的一笑,那櫻唇在夜明珠的光暈襯托下,立即變得粉嫩透亮、璀璨欲滴,瑰姿豔逸。
“染……染兒……你……你好美。”皇甫權雖然知道白惜染漂亮,可是在經過白惜染刻意的打扮後,更何況是在這麼迷離的夜色下,有些東西有些事情就變得不自然了,比如某家老二。
“是……是嗎?”白惜染羞答答的抬起頭笑道,笑容純美的如同綻放在三月枝頭的桃花,美不勝收。
“水兄,我……我沒有說錯吧?”皇甫權立馬問水墨玉道,可是他在看到水墨玉也在用炙熱如火的目光看向白惜染後,心中不由得酸溜溜的。
他清咳了好幾聲才把水墨玉的注意力給咳回來,當然也得到了水墨玉送出的幾枚大白果。
於是兩人因為某個紅顏禍水,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只是笑容未達眼底。
“染兒深夜來找我們,所謂何事?”水墨玉本想對白惜染用讀心術,可是在剛才愣神的當口忘記了。
如今白惜染隱藏的極好,他想看白惜染什麼想法,他的精神力也探不到白惜染的內心深處,彼時,他很鬱悶的說。
白惜染看到水墨玉悄悄的皺了皺鼻子,知道他看不出自己所想,心中對那逃開浮花國的計策更是堅定了許多。
“這不是換了個地兒,我沒有絲毫睡意嗎?所以我想找個人去我的寢殿對弈來著,啊,對了,你們倆的棋藝誰是最好的?”白惜染笑眯眯的問道,順便視線瞅瞅位於楚河漢界的棋子。
“不相上下。”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