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證訴訟,和誹謗一樣。”
“可是我看見了,那混蛋當時得意的表情……”
“你錄下來了嗎?”高德誠質問道,看到龔濤頓時啞口,他的語氣平和了許多,“法律就是這樣,有時並不能解決根本上的問題。拿不出證據,就算他曾親口告訴你他殺了人,一樣不能判他有罪。”說完他拍了拍龔濤的肩膀,走出了等候室。
龔濤站在原地,狠狠地盯著地面,彷彿那就是黃浩星的臉。為了父親,他決不會就此罷休。
十分鐘後。
“怎麼樣?”高德誠在電話中問道,“警方沒因為調查的事找你麻煩吧?”
“有我姐夫呢,全都搞定了。你那邊呢?被法院駁回了嗎?”秦林問。
“你還真是未卜先知。”高德誠無奈地說,他身旁的龔濤更是沉悶不語。
“這麼短的準備時間,也難為你了。這要真是場意外,也根本查不出什麼;如果是謀殺,過了那麼長時間,也不會有任何證據留下了。說不定那些證人都是黃浩星事先買斷好的。”
“總之,宣判已經出來了,我們的上訴被駁回了。不過剛才院方代表還私下跟我說,他們願意賠償龔濤一家的精神損失。要我看,這已經夠仁至義盡的了。”
“是嗎?對別的家庭也許能有些安慰,不過龔濤恰恰最不在乎的就是錢。盯好他,否則他會幹傻事。”
“我知道,放心……”話還沒有說完,高德誠的身旁便出現了狀況,“一會兒再說。”他結束通話電話,趕忙向不遠處的龔濤衝了過去。法院的大廳中人聲鼎沸,兩群人圍成一團,相互勸阻著,很顯然剛剛秦林又一次未卜先知了。
“你殺了我父親!我不會饒了你!”龔濤歇斯底里地指著黃浩星大罵起來。
今天黃浩星不再像上次在醫院時顯得那麼平靜了,他的眼中也充滿著仇恨。他也回指著龔濤,狠狠地說:“我也不會饒了你!”
在場的人中只有龔濤、高德誠和黃浩星本人知道,他說這句話都是因為他父親黃啟昂的事。兩個男人相互怒視著,但由於眾人的勸阻,他們無法碰撞出更激烈的火花。高德誠極力地阻攔住龔濤,他知道再這樣下去龔濤很有可能會被拘禁起來。
“你們為什麼不開除他?!”龔濤開始把矛頭轉向院方,“他是個殺人犯!你們他媽讓一個殺人犯給病人做手術!”
大廳中頓時一片譁然,儘管大多數人都認為龔濤失去了理智,但這番話還是深深地在人們的心中烙下了一個印記。黃浩星的未來,不容樂觀,即使他能成功地從這次糾纏中掙脫出來,往後又有誰會相信他呢?不過院方卻完全無視龔濤的話。要知道身為一個牛津大學畢業的博士生,在醫學領域僅僅馳騁了一年多的時間便獨有建樹的黃浩星,放在哪裡都是一塊閃閃發光的金子。他們可不會愚蠢到因為一次正常的醫療事故就放走這位難得的人才。
“想想你母親,想想你愛人,想想你們的孩子!”高德誠在龔濤耳邊大聲喊道,希望他能趕快冷靜下來,“還有秦林呢,還有我呢,有什麼事我們私底下再一起解決。”
終於,龔濤漸漸安靜了下來,他意識到自己衝動的行為對誰都沒有好處。兩個男人漸漸在眾人的圍簇中分開了,而他們的眼睛卻始終盯著對方,彷彿目光不會再斷開一樣。
“我一定要追查到底。”龔濤說著掏出了手機。
“我給他打吧。”高德誠撥下號碼,他知道龔濤又把希望寄託在了秦林身上,“喂,秦林嗎?”
“發生什麼事了?他又衝動了是吧?”
“嗯,已經平息了。你跟他說吧。”他把手機遞給了龔濤。
“喂,秦林,我……”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等著我的訊息就是了。”秦林完全知道龔濤的意圖,“不過,這次的調查,希望很渺小。親子鑑定的報告雖然證明黃浩星和你家也有著深仇,可這並沒有什麼意義。如果你真的想讓這小子再次露出馬腳,除非……”
“除非怎麼樣?”
“除非他連你也想消滅掉。”但秦林緊接著又說道,“但他家與你家的仇恨完全在於你父親。現在你父親去世了,他不可能會再有別的行動了。而且你別忘了,如果你父親的死確實是他故意設計的,那麼這個機會也是你繼母給他的,他可不是主動找上門的。所以你父親的死到底是否屬於正常的醫療事故,我不能斷言。”
“你不相信我嗎?”龔濤反問。
“如果我不相信你,就不會繼續幫你調查了。我只能說盡力吧,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