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雲說著站了起來,“說是什麼恐嚇信,我看就是勒索信吧,目的不就是為了錢嗎?直接報警不就好了,像這種人通常都沒什麼大腦,逃不過法網的。”
“行行行,你知道什麼呀?”水闊天對兒子自以為是的想法很是厭煩。
“得了,我什麼都不知道,行了吧?”他賭氣地說,“我上樓睡覺去了。”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向樓上走去了。
“哎?你不是還有好訊息要告訴我們嗎?”水闊天大聲問。
“你們談正事要緊,我這小破孩兒的事晚上再說也不遲。”靈雲故意這麼說著,擺擺手進了自己的房間。
“唉,這孩子。”水闊天嘆了口氣,“什麼都好,就是太沒大沒小。”
“爸,弟弟也都成年了,您還總把他當小孩兒看……”靈雨替他辯解著。
“你啊,就知道一個勁兒地寵著他護著他。”
“那個,既然這樣咱們就趕緊說正事吧。”龔濤皺著眉提醒道,他對這一家人的瑣事實在有些無奈。
“啊,對啊。靈雨,你們說說吧。”水闊天直了直身,轉頭向下人吩咐道,“你們都回房去吧。”
看到外人都安靜地退下了,龔濤把臉向靈雨的父親湊近了些:“事情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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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一個男人正蹣跚著從一棟別墅中走出來,懷裡似乎還揣著東西。他知道,他該注意的人此時都在離這裡很遠的地方,這是難得的機會。他走出大門,兩公里外的停車場中有他的私人汽車。他得開車去一個地方,藏匿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十幾分鍾後,車輛駛進了兩旁被茂密樹叢所夾雜的窄小公路,不一會便停了下來。他走下車,加快腳步往樹林深處走去了。
不久後他停住了腳步,竟開始喘息起來,無法抗拒的衰老讓他感到時間越來越緊迫。他環顧著四周,把懷裡的東西掏了出來——一盤錄影帶!
“這裡總該不會有人來吧?”他自言自語地問,顯然沒有想到自己此時就來到了這裡。他順手撿起了一根很粗很結實的樹枝,在鬆軟的土地上開始刨掘。忙乎了一陣後,地面上終於出現了一個恰好可以容納下盤帶的坑洞。他把錄影帶用報紙包好,放了進去,然後小心翼翼地埋好,又在上面蓋了些落葉。這下應該沒人能找到它了,只有他知道這東西的位置。雖然它是致命的證據,但他卻不能把它銷燬掉,因為以後,它也許還能派上用場。
他心滿意足地順著原路走回到了車旁。
“唔……”他靠著車子,深吸了一口煙。好久都沒有這麼放鬆過了,此刻他只是很享受地待著。
抽完了煙,他準備回去了,即使時間還很充裕,他也不能冒這個險。他開車順原道駛回,這條窄小公路上來往的車輛很少,這更加讓他放心。正想著,一輛車與他擦身而過,向著反方向駛去了。他看著後視鏡中遠去的車,自言自語道:“夥計,你不會也是來這裡埋東西的吧?”說完他笑出了聲。
那輛與之擦身而過的汽車在不久後竟停在了路邊——正是剛才那個男人停下的位置。車門開啟了,一個年輕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他靠在車上,點燃了一根菸,像是在重演剛剛在這裡發生的一切。但他可不是來這裡抽菸的,他的眼睛環顧著四周,思考著什麼。
事情還不會巧到被那個剛走的男人一說就中——這個人並不是來埋東西的。但他卻知道,這裡剛剛很可能被埋了東西。如果是那樣,那件東西很可能就是他要找尋的線索。他絕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就算把這裡探查個遍,他也一定要找到。這樣想著,男人把菸頭踩滅,大踏步地走進了樹林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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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還真是不簡單啊。”水闊天一邊感嘆一邊思考,“竟然能做得這麼悄無聲息。這麼說他對電路也很精通呢。”
“是啊,那傢伙不知道怎麼就把庭院內的電力給切斷了,門禁系統的電力一斷,所有的紅外探測器就都失去了作用,這樣他就可以翻門而入了。”龔濤說著竟冒出了冷汗,那天晚上的經歷仍然讓他膽寒。
靈雨補充道:“如果要是有那晚的監視錄影,也許就能找到答案了。”
“那盤監視錄影,到底怎麼回事?”水闊天問。
“這個有點複雜。監控室位於保安樓中,監控裝置不僅會將監視情況反應在監視器上,還會同時進行錄製。但錄製時是將內容直接傳輸到我們別墅樓中一層錄影室中的電腦上的,電腦對其轉錄並且生成錄影帶。所以錄影帶只在別墅樓中的錄影室裡有,保安樓裡的監控室中沒有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