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度過危險期了,現在還在觀察。”
聽到這個訊息父女倆暫時鬆了口氣。
“我們能進去嗎?”
“還不行。”身旁的醫生說,“你們別太擔心了,內臟有幾處輕微損傷,腦部也受到了撞擊,但都不是很嚴重,沒有什麼大礙。如果情況理想的話,連手術都不需要做。現在給他上上了呼吸機,還處在昏迷當中呢。這孩子命很大。”
“太謝謝您了。”水闊天感激地握著醫生的手,但不忘再細細詢問,“骨骼關節怎麼樣?”
“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聽目擊者說你兒子當時正提著厚重的行李箱過馬路,所以行動才極為不方便……不過這也救了他的命——汽車沒有直接撞上你兒子,而是撞到了他提著的行李箱,行李箱做了緩衝,把撞擊力削弱了不少。靈雲全身只有幾處輕微骨折,沒有大礙,放心好了。”
“原來是這樣,真是太好了。”說著水闊天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對了,你爸呢?”靈雨忽然問丈夫。
“正在手術,可能要一個小時後才能結束。”
靈雨稍稍放下了心:“謝謝你,讓你也跟著為靈雲擔心。”
“咳,我是他姐夫嘛。都是一家人,怎麼這麼見外了?”
靈雨感激地笑著。
“對了,肇事司機現在已經在交通隊接受處理了。”龔濤說,“不過這場事故,是靈雲的主要責任。他違反了交規,橫穿馬路。可能是行李太多了吧,過天橋實在難走。”
“都是我不好。”水闊天自責地搖了搖頭。
這時房間的門開啟了,幾個護士和一名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水闊天幾乎撲了上去。
“放心,沒有生命危險。但現在還在昏迷,我們會持續觀察的。你們可以進去了,千萬不要刺激病人,等待他自己醒來。有什麼情況立刻叫護士就行了。”
“好的,太謝謝了。”水闊天感激地說。
三人一齊走進了房間。房間正中布有一張床,靈雲躺在上面,從昏睡的表情上能夠看出,此時的他很是虛弱。
水闊天在一旁默不作聲,誰都不希望發生這種意外。
靈雲就靜靜地躺在那裡,臉上還佩戴著呼吸機。他的表情並未顯出絲毫的痛苦,反而很安詳。幸運的是,他只是在安睡著,不知此時他的腦中正浮現著多少畫面,但可以確信的是,他還能夠醒來。
“龔濤,你快去你爸那兒吧。”水闊天輕輕說道,好像生怕吵醒了兒子,“他一定希望從手術室出來後第一個迎接的人就是你。”
“嗯。”龔濤用力的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了,就在樓上。有訊息我通知你們。”說完他走出了房間。
靈雨和父親挨坐在靈雲的床邊,此時他們內心中的疼痛並不比靈雲身受的少。
“什麼東西?”水闊天扒著兒子的手。靈雲的右手緊緊地握著一件東西,一條細鏈從手指縫中穿過,耷拉在了外面。
“是護身符。”靈雨輕輕地說著,眼圈開始泛紅。項鍊的吊墜處是一個小人,上面刻著“平安”二字。這是小時候她送給弟弟的,他竟一直把這個東西帶在身上。在自己生命最危急的時刻,靈雲緊緊地握住了它,就像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是信念讓他變得那麼堅強。
“靈雲……”靈雨輕輕地呼喚著弟弟的名字,只期待他能夠快些醒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二十四 回到原點
見到門外的男人,老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秦林著實吃了一驚。
“阿姨,快起來,這是幹嗎?”他趕忙攙扶起老人。
“求求你們,別抓我兒子。他不會做那種事的……”老人反覆地說著這句話,淚水奪眶而出。
“您別這樣……我們進去說。”他攙扶著老人進了屋。
“我兒子不會做那種事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她哭嚎著哀求,顯然通緝令的張貼已經讓她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但是,通緝令釋出後,閻開峰卻消失掉了。”
老人無以對答,只有不斷地抽泣著。
“有警察來過?”秦林問。他知道光憑通緝令上的資訊,老人不會得知得那麼詳細。
“他們說我兒子犯了罪。”她哭訴著,“我為開峰辯解,他們都不相信我……”
“那這些天他又是去了哪裡?”
“我不知道……”老人無助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