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聖書院,是儒門內部最為離經叛道的書院。
世人皆知儒門內部有七大書院,其中以白鶴書院為首,下面又有青竹書院、靖海書院等幾大有名的書院,每一個書院都在擴大著自己的影響力。唯有心聖書院是個異類,在儒門內部也是排在末尾多年,一直不得寸進。
院主葉玄陽更是一個和主流書院價值觀不同的院主,辦學理念也和別人不同。
儒門叛徒烏一龍,就是他的弟子。
吳衝跟著烏一龍離開了靖海王府,一路上兩人並沒說話。前面帶路的烏一龍走的很快,身影跟閃爍一樣,每一步都會跨出很長一段距離。吳衝跟在他後面不緊不慢,這烏一龍的實力也不差,同樣是元神境。
放在這二代弟子當中已經算是突出的了,大師姐蘇道玉這種天人不在此列。
走過了主街道以後,烏一龍帶著吳沖走進了一個巷子。
路越走越偏,周圍的房屋也是越來越破,道路慢慢的沒有那麼幹淨了,周圍也出現了一些神色木然的窮人。這些人站在屋子前面,神情冷漠的看著往來的行人。
「到了。」
烏一龍停下腳步,一個茅草書屋出現在了吳衝的面前。
心聖書院!
如果不是門口的牌匾,吳衝都要以為自己是來什麼落魄先生辦的私塾了。
走過書院大門。
後面是一個農家小院,院子裡面有幾個虎頭虎腦的娃娃在那裡搖頭晃腦的念著書。邊上還有幾隻老母雞在啄蟲,完全沒有儒門七大書院該有的樣子。
「來客人了。」
正在教著頑童的老夫子放下手中的竹簡,笑著說道。
那些還在背書的頑童聽到夫子的話,全部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一個腦門上留著一撮頭髮的小男孩好奇的問道。
「夫子,來客人是不是上不成學了?」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這才是這些頑童最關心的問題。
「今天就到這裡吧,趕緊回家。」
夫子笑著用竹簡敲了一下頑童的腦袋。
這些小娃娃聽到放學,瞬間從位置上跳了起來,就跟脫韁的野馬一樣,轉瞬間就熘得沒人影了。
「這些孩子是我來這裡以後新收的弟子,都很聰明。」
夫子點頭示意了一下,帶著吳衝進來的烏一龍當下退了出去。
夫子帶著吳衝進了裡屋,坐下以後,他從旁邊的罐子裡面取出了一些茶葉,倒在茶杯裡面。用煮好的熱水濾起了茶葉,開水下去,杯子裡面的茶香瞬間就飄散了出來。
「這是我自己炒的茶,嚐嚐?」
吳衝這才打量起了這位夫子。
四十來歲的樣子,身形消瘦,頭髮裡面夾雜著少許的白髮,整個人給人一種嚴肅、古板的印象。
這人正是心聖書院的院長,葉玄陽!
院主級的強者,等同於真武教的道主,每一個都是鎮壓一方的強者。吳衝試探著感應了一下,發現果然看不透眼前這人。但應該是沒有老天師強的,兩者給人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好茶。」
吳衝也不懂茶,但好不好喝他還是能品出來的。
「一會走的時候,記得帶兩包走。」
葉玄陽笑著重新給吳衝倒了一杯。
「院主讓烏一龍喊我過來,不會真是為了喝茶吧。」茶也喝了,吳衝也就不再開門見山的問了。
這是吳大當家一直以來的習慣。
他不喜歡墨跡。
也討厭那些故弄玄虛的人。
「偶然得知了吳先生也在靖海城,所以想要認識一下。」
葉玄陽放下茶杯,目視吳衝。
「順帶還想知道,吳先生對啟皇怎麼看,對大啟怎麼看。」
這是之前烏一龍問的問題。
現在葉玄陽問出來,代表的意義又不一樣了。他們應該是在找一些志向相同,又有影響力的人吳衝恰巧進入到了他的眼簾當中。
「我一個小人物,不管怎麼看都無關緊要吧?」
吳衝是有些實力。
但就他目前被外人所知的實力,應該還不足以引起院主一級強者的注意。個人觀念就更不用說影響大啟這個龐大的帝國了。
「自然是有的,吳先生是靖海城的青衣樓主,整個靖海城真武教道人都要聽你的調遣,你一句話可以決定這數千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