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來越多了。不過這些瑣事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師父還在為當初的事生氣？”

聶江龍走到旁邊坐下。

身後那些抬完禮物的人行禮之後便匆匆離開了。

“當初的我太弱小了，就算站出來給作證，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聶江龍一點都不生氣，這個人彷彿永遠臉上都戴著面具一般，讓人感知不到他的真實情緒。

老王頭沒有說話，只是抽著自己的旱菸。

活了這麼久，他有些累了。

聶江龍這個徒弟，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是一個‘聰明’人，不管做什麼事都會在內心權衡一番。在他的價值觀裡面，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被量化的，價值代表著他對那個人的態度。

“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老王頭放下旱菸，不想再拐彎抹角了。

“我想讓您”

“老王頭，”

屋外，吳衝的聲音傳來。

閉關結束的吳衝，順道過來看望一下老王頭。之前憐星跟他說過，說老王頭的氣色差了很多。

“吳先生，您終於來了。”

話還沒有說完的聶江龍臉上掛起了招牌式的假笑，看著走進來的吳衝，竟然主動打起了招呼。

“原來你就是為了等他。”

老王頭明白這個徒弟過來的原因了，眼底不由得閃過一絲悲哀。

他活了這一輩子，帶了這麼多徒弟，唯一把他當師父的，恐怕就只有徐舟了。

那個傻小子

“我和吳先生都是被紅靈小姐收進黃泉的新人，應該相互扶持。”

聶江龍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他本來就會跟吳衝碰頭的，現在有老王頭這個熟人引薦，更加便於兩人的接洽。

更何況，現在他們兩人，本就隸屬於同一陣營。

“聶江龍？”

雖然沒有見過，但吳衝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當初紅靈離開的時候，專門給他說過這個人，也希望他後面能跟聶江龍一起承擔起白鹿城這邊的防禦事項。在權利方面，紅靈也給了他跟聶江龍一樣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