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小小的倫敦人付六便士小費來看機器的那種格登格登油膩膩的樣子);有著為大摩托和車輛往來的大路和軌道——種用異常“肥大”的大麻編織成的路,有裝置著汽笛的高塔,隨時都可以鳴響,以警告世人提防一種新的害蟲,而且奇怪的是,可敬的教堂尖塔也觸目地裝上了機械報警器。還有些用油漆漆成紅色的避難小屋和崗亭,各自管著三百碼的步槍射程,士兵們每天用軟彈向巨鼠形狀的目標練習打靶。
從斯金納夫婦那時以來,已經有六次巨鼠為災——每次都是從倫敦西南區的陰溝裡發現,現在它們存在的事實已經被人們接受,正像加爾各答三角洲的人們接受老虎一樣。
那人的兄弟下經意地在沙林買了一張報紙,終於,它引起了剛獲釋者的注意。
他翻開不熟悉的版頁,——覺得它們比過去小了一點,多了一點,編排字樣也下一樣——發現他面對著無數的照片,照的東西使人無法不感興趣;還有大欄大欄的文章,標題大多數都不知所云,像是講外國話——“卡特漢先生的偉大演說”;
“神食法”。
“這卡特漢是什麼人?”他問,想要談談。
“他人不壞,”他的兄弟回答。
“哦,是個政治家,呃?”
“想搞垮政府。時機真好。”
“哦”!他尋思著。“我捉摸這種事過去我是知道的——大臣,羅斯伯利——所有這種事——什麼?”他的兄弟正抓住他的手腕,指點著窗外。
“那就是科薩爾弟兄!”被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