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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這麼有禮貌居然沒人看到,真是可悲。

“叫考拉出來見我!”那聲音固執的叫囂道。

考拉?無尾熊?在澳大利亞耶,哪有那麼好見的。

“不知道,我進來的時候沒人。”愛莫能助嘍,我聳聳肩膀,回家,不管這個瘋子。

“那你把我放出來。”它好像知道我打算走一樣,著急的叫起來。

“放你出來?那麼笨,出來拔我的皮嗎?才不幹呢,當我沒聽過漁夫與魔瓶的故事麼?”我不理他,退出了房間。

“等等,你要是放我出去。我就答應你三個願望。”

三個願望,聽上去蠻好玩的,我到底有什麼願望呢?想起來了,我要把風若整得哭爹喊娘!!!

“怎麼放你出去?”我又回頭問道。

“你過來,把我身上貼的東西很揭下來,然後把我抱出去就行了。”

“你身上貼了什麼東西?”我邊走邊問道。

“一種符咒。”

媽媽咪呀,我一竄到了十米以外,符咒?一定是驅邪的,雖然不太清楚對我有沒有用,但是明哲保身,不碰為妙。

“你幹嘛要跑。”那聲音不滿的說。“嫌條件還不夠好嗎?”

“不是啊,我是個鬼!我害怕。”

“你是鬼?幽靈?”

“也可以這麼說。”我非常不喜歡幽靈這兩個字,它給我大禍臨頭的感覺。

“真是倒黴,難道預言將成真了?”那聲音像是自言自語。

“我要走了,你等下一個吧。”什麼叫倒黴,你有我倒黴嗎?

“不行,你不能走,唉,就這麼辦吧,你把外面屋子裡的那個桃木櫃上的花瓶拿過來。”

“要花瓶做什麼?你閒著沒事想插花?”

“閉嘴,那花瓶裡有水,你把水倒在我身上就行了。”

花瓶有水?我疑惑的搖搖頭,算了,照他的話做吧。提起花瓶後我晃了晃,好像真有水的樣子,不管了,先倒了再說。我站在離那個聲音大約五米的地方用力向它灑了過去,誰料一失手,花瓶順著這不小的力道也跟著飛了出去。伴著一聲慘叫,我知道這下大條了,快閃!

我一溜煙的從房間裡逃了出去,甚至忘了拿上那幅奇怪的畫。

風若騎在樹洞旁焦急的等待著,我衝出去的時候正好碰上了他的下巴,只聽兩聲驚叫,我們同時跌了下去。兩聲?奇怪,我沒叫,我是得意的暗笑呢。

“你太過份了,剛才拿花瓶砸我,這次又摔到我的身上。”背後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哼哼。我爬了起來,低頭看到腳下聲音的來源地。到底這是什麼東西?黑乎乎的縮成一團。

“喂,死了沒有?”我用腳踢了踢它。軟軟的,還帶著溫度,應該不是同類。

“剛才沒死,正在快死了。”那個不明物體從地上跳了起來。原來它是一隻烏鴉,而且還是特別醜的那種,我指著它頭上的大紅包笑了起來。不對,烏鴉怎麼會說話?一定是成精了。

“你就是剛才那個東西啊?”我笑道。

“什麼叫東西,我是偉大的……現在不是了。”它氣焰下去了一大半,很傷感的樣子。

“那你叫什麼名字?”我繼續問道,的確不能叫別人東西。更不能叫它倒黴的紅頭大包烏鴉。

“我叫黯鴉,是一個以前很神氣現在很倒黴的人,不,是妖,不,也不是,是魔。還是不對,應該是……”它似乎關得太久,神經有點錯亂。

“我覺得你應該是隻烏鴉才對。”半天沒出聲的風若說了一句,我贊成的點點頭。這小子,認識他這麼久,就這句話像人說的。

黯鴉如夢方醒的看著我們,極無辜的樣子。“就算是吧。”

什麼時候叫‘就算是吧’,明明就是一隻醜得要命的烏鴉,難不成自以為是天鵝嗎?

“族徽呢?”風若把話頭轉向我,問道。

“它不是嗎?”我把手指對準了黯鴉。

“你是嗎?”風若莫明其妙的問道。

“這個族徽嘛,從某一個角度上講我應該是的,只是不知道你要從哪一個角度上講。”黯鴉用翅膀理了理頭上的毛,不,應該是包,文質彬彬的說。

風若的表情就像見了鬼一樣,這個比喻雖然不太恰當,但他當時就是這個表情沒錯!

我們三人誰也不說話,就這麼大眼瞪著小眼。

“天快黑了,我餓了。”我拉了拉風若的衣角,黯鴉的肚子裡發出了非常痛苦的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