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李重這麼激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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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把香菸裡的菸絲碾空,再把從虛若無手中敲詐來的天香草剪碎,重新塞進香菸中,點火抽了一口,醇和的香氣頓時瀰漫開來。李重美滋滋的享受起來,天香草肯定比所謂的特供高出好幾個檔次,當然了,以李重的身體意志,肯定不會對菸草這種成癮性東西產生依賴性,不過有句話說得好:哥抽的是寂寞!
一邊享受,李重一邊思索鷹刀的問題。
御刀之術李重已經入門,大約有了抗衡龐斑浪翻雲的力量,但如何把自己的精神力量印刻到飛刀中李重卻捉不到門路。李重並不認為傳鷹的境界遠自己,沒道理傳鷹能留給兒子留下一些精神啟示,自己卻做不到。而且李重還認為御刀之術更適合把自己的精神印記留在兵器中,自己只是做不到割裂存留這個步驟而已,通俗點說就是複製貼上。
莫非是材質問題?李重換了一種想法,卻沒辦法加以印證,鷹刀就一把,借來研究幾天虛若無不會介意,切片的話虛若無就要和朱元璋一起找自己拼命了。
不過這個問題並不一定需要解決,甚至可以說沒什麼用,李重只不過是好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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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來了,李重見到朱元璋的時候這位草莽天子正端坐在虛若無的書房內喝茶,身側站著一個捧劍男子,這位男子身材高大,兩鬢斑白,身上帶著濃烈的煞氣,好似縱橫沙場的的猛將。
“李重拜見陛下!”李重吸了口氣,衝著朱元璋深施一禮。
朱元璋微微一愣,輕笑道:“請坐,我還以為你這樣的人物不會把皇帝放在眼裡呢。”
李重也不推辭,拉開椅子坐到朱元璋對面,答道:“以我的武功確實不用敬畏皇帝,但我卻很敬重當皇帝的朱元璋。”
“為什麼?”朱元璋饒有興致的問道。
李重神情肅穆的說道:“就憑陛下驅逐不可一世的蒙元鐵騎,復我華夏衣冠,這個功績已經足夠了。”
“哈哈哈哈……”朱元璋一陣大笑:“我也是這樣認為的,給你介紹一下,葉素冬,西寧派第一高手,現居禁軍統領一職。”
葉素冬微微一笑:“葉某在李城主面前可算不上什麼高手?”
李重略一回禮,接著問道:“陛下日理萬機,有什麼吩咐直說即可。”
朱元璋眼中寒光一閃,沉聲道:“刺殺浪翻雲,城主能否做到。”
“為什麼?”李重訝然道:“陛下不是應該希望看到浪翻雲和龐斑互相牽制嗎?”
朱元璋眯眼不答,李重只能接著說道:“做不到。”
朱元璋這才答道:“就是因為做不到,所以我才擔心,怒蛟幫太強盛了。”
這次輪到李重不答了,朱元璋自顧說道:“花街一戰你太心急了,應該等乾羅和風行烈戰死之後再出手!”
李重攤手道:“除非陛下把展羽等人都撥給我調遣。”
朱元璋知道李重有點埋怨他坐山觀虎鬥坐的太安慰,但兩個人的眼界不同,這種問題根本爭辯不出結果來。所以朱元璋把話題轉換到浪翻雲身上:“城主是唯一和龐斑交手而不落下風的人,所以我想請你試探一下浪翻雲的實力,能做到嗎?”
李重笑道:“陛下不用給我帶高帽子,我當時和龐斑交手毀了佩劍才能勉強自保,如果陛下想要知道浪翻雲有沒有牽制龐斑的實力的話……我可以保證,浪翻雲絕對有抗衡龐斑的資格,另外我告訴一個能讓陛下安心的訊息,明年月滿攔江一戰,龐斑和浪翻雲必定雙雙破碎虛空,陛下再也不用為這兩個人消耗精力,想要做什麼佈局就抓緊時間安排吧。”
朱元璋眼眸驟然一亮,凝聲道:“此言當真?”
李重道:“今年正月十五,鷹緣必定會嘗試破碎虛空,到時候陛下就知道我有沒有信口胡說。”
朱元璋吸了一口,忽然笑道:“他們都走了,你呢?”
李重眼中閃過極其自信的光芒,輕聲道:“我等龐斑和浪翻雲走了之後再走,不然的話陛下也不會放心,對嗎?”
朱元璋也不隱瞞心意,朗聲笑道:“對極了。”
李重換了個姿勢,道:“不過對陛下的要求我也很感興趣,我也想品嚐一下浪翻雲的覆雨劍。”
朱元璋揮手道:“既然城主有意,我也不能讓城主吃兵器上的虧,葉素冬……”
葉素冬答應一聲,解開包劍的黃綢,李重一眼望去忍不住叫出聲來:“太阿劍!”
朱元璋有些得意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