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踉蹌退下,蘇星河這才轉身看向李重,雖然沒說話,但眼中的意思卻十分明顯:“這位是李公子吧,不知可有興趣和老朽對弈一局。”
“多謝老先生好意,不過李重不精棋藝,就不上前獻醜了。”李重衝著蘇星河拱了拱手,微微笑道。
聽了李重這句話,蘇星河臉上露出失望之色,如今天下能讓蘇星河看入眼的少年高手不多,最負盛名的就是蕭峰。但蕭峰卻不在蘇星河的計算之內,蘇星河最中意的是段譽,大理鎮南王世子,其次就是慕容復,這兩個人身世相貌都是上上之選,家傳武功也赫赫有名,行走江湖助力頗多。
蘇星河的第三個人選就是李重了,按照單打獨鬥的戰績來說,李重是三個人中最好的,大理擊殺雲中鶴,聚賢莊激戰玄寂大師,小鏡湖獨鬥段延慶,這哪一件事都能讓人刮目相看,相對比來說慕容復就差一些,並沒有顯赫的戰績。
北喬峰說的就是喬峰自己,南慕容說的是慕容家族。
但實話實說,蘇星河實在是有點小看慕容復了。
這在這是,段延慶卻帶著南海鱷神到了,段延慶到場之後也不看眾人,輕飄飄的坐在棋盤邊上,凝神思索,過了良久良久,左手鐵杖伸到棋盒中一點,杖頭便如有吸力一般,吸住一枚白子,放在棋局之上。
玄難讚道:“大理段氏武功獨步天南,真乃名下無虛。”段譽見過段延慶當日與黃眉僧弈棋的情景,知他不但內力深厚,棋力也是甚高,只怕這個“珍瓏”給他破解了開來,也未可知。
朱丹臣在他耳畔悄聲道:“公子,咱們走罷!可別失了良機。”但段譽一來想看段延慶如何解此難局,二來好容易見到王語嫣,便是天塌下來也不肯舍她而去,當下只“唔,唔”數聲,反而向棋局走近了幾步。
不多時,段延慶就心神大亂,雖然現在段延慶心中執念稍稍化解了一些,但堪堪要走火入魔了,鐵杖吸著一顆棋子遲遲難以落子,臉上神情變幻,十分痛苦。口中喃喃道:“前無去路,後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那可難也!”
丁春秋笑咪咪的道:“是啊!一個人由正入邪易,改邪歸正難,你這一生啊,註定是毀了,毀了,毀了!唉,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再想回首,那也是不能了!”說話之中,充滿了憐惜之情。
玄難等高手卻都知道這星宿老怪不懷好意,乘火打劫,要引得段延慶走火入魔,除去一個厲害的對頭。果然段延慶呆呆不動,悽然說道:“我以大理國皇子之尊,今日落魄江湖,淪落到這步田地,實在愧對列祖列宗。”
丁春秋道:“你死在九泉之下,也是無顏去見段氏的先人,倘若自知羞愧,不如圖個自盡,也算是英雄好漢的行徑,唉,唉!不如自盡了罷,不如自盡了罷!”話聲柔和動聽,一旁功力較淺之人,已自聽得迷迷糊糊的昏昏欲睡。
段延慶跟著自言自語:“唉,不如自盡了罷!”說著話,段延慶竟然倒轉鐵杖,慢慢點向自己的咽喉。
段延慶神色變幻之時虛竹就看的奇怪,忍不住問道:“師祖,為何剛才慕容公子下棋之後萬念俱灰,心生死念,如今段施主也是如此呢?莫非那棋局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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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大追殺
保定帝段正明對段延慶說動起手來你不是我對手,這句話段延慶也承認了,但這句話也有商榷的地方,段正明說動起手來真的是你死我活嗎?如果是你死我活的戰鬥,段延慶必勝段正明。
說某人忽然得到一本武功秘籍,跑到犄角旮旯苦練武功,十年之後一出來就天下無敵,這純屬扯淡。
血都沒見過你怎麼天下無敵?這裡的血不光是自己的血!
山野之間三條人影魚貫而過,疾風捲起無數斷草枯葉,丁春秋一馬當先,衣袖翻飛好像一隻低飛的白鶴,姿勢優雅曼妙。慕容復緊隨其後,腳步輕飄飄的,踩在草葉上渾不著力,正是輕功中最高明的草上飛,而且慕容復還是在長距離追逐中使用這種輕功,可見慕容復的武學天賦確實出類拔萃。
李重落在最後面,凌波微步雖然神奇,但用來當輕功用確實不好看。不過說到耐久力,凌波微步可以說天下無雙,李重有把握在五十里之內追上丁春秋。當然李重絕對不會這麼做,抗怪的是慕容復,所以李重只是吊在慕容復身後,做出一副竭盡全力的樣子。慕容復也沒懷疑李重另有心思,李重的功力擺在那裡呢,爆發力和持久力是兩回事。
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