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八阿哥滿臉漲紅對我搖頭道:“你這是什麼歪理!”
八阿哥溫柔的直視我的雙眸,我羞紅了臉,他柔聲道:“那麼你呢?”
“啊?我……我例外,因為……因為我是個沒心沒肺的人。”我說著別開了頭,天啊,這些阿哥難道都思春了,春天還沒到啊,還是我自己太不撿點了,我在心裡一陣嘀咕。
要說老康的兒子大多是帥哥,就說這個八阿哥玉樹臨風。且不說後來有多慘,也是好兒郎,只可惜也是已婚人士啊!好男人總是供不應求,到咱這裡早沒了影了。再加上我的身份,剩給我的大概只有雞脅了,丟了可惜食之無肉。好的得不到,壞得也不想要也,別人的老公再好也與我無緣。
“就對我嗎?”他緩緩地轉過我的身,與我雙眸相視,我的臉紅到脖子根了。都說古人含蓄,碰到的幾個怎都這般直指方向啊!
慌忙低頭看,用左腳碰著右腳,掩飾自己的慌亂。深吸了口氣,眼光上瞄了一下,忙又躲閃道:“八爺,容月只有一個願望,就是出能平平安安的出宮。”
“我帶你出宮可好?”八阿哥始終雙眸鎖定我的面容,柔聲問道。
心想還是直接了當,免得生出意外來,抬頭微笑道:“容月不要這受人操縱的自由。”
八阿哥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但還是笑笑不語。習慣是不可能兩三下就去除的,所幸如今阿哥們見多了卑躬屈膝的奴才,偶而見我這種語不驚人誓不休的,覺得希奇不跟我計較罷了。
他望著遠方,嘆道:“你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性子倒有點像額娘,像一朵寒梅傲然的開著。容月,我懂得你的心意了,可惜額娘……”
說了一半的話被他停了下來。此刻我也明白他的話意,在這深宮中,也有我一樣心思的人在,八阿哥也許是愛屋及屋的原因,才如此的。
太陽西垂,在灰色天空的映照下,如北京熟透的盤柿。殘雪暮陽,一種火與冰的極度對照,一如人心悲歡相襯。我與八阿哥靜靜的立於假山亭前,極目遠眺。八阿哥突嘆息一聲:“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我側頭相望;只見他眉頭微皺,側臉在餘輝的映照下略顯暗淡,細長的睫毛更加了然,嘴一張一合的吐露出,這句極度消極的古詩。心裡不由一沉,言表心聲。雖說很是應景,但他畢竟貴為王子,此刻又得皇上的重用,卻發如此感嘆。
曾聽得周邊言傳,八阿哥生母良妃原是辛者庫的奴婢。母憑子貴,因得八阿哥而受封。但卻難逃兒子被寄養他宮的命運,只能遠遠的看著,時時的念著,而無權近探。八阿哥自小在惠妃名下撫養,受兄弟排擠,全憑自己的努力才有今日作為。兒時的陰影勢必追隨一生,難得他總是笑對人生,寬待他人。
想說句貼已的話,一時又喉頭打結,無從想起。在腦中思索片刻,眼光一轉,想起帶老年團時,一年長者所說的話來,於是脫口而出:“但得夕陽無限好;那怕已是近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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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二章情之深嘆]
八阿哥迅速地轉過頭,面色淡和,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我一抿雙唇,朝他微微一笑。他漸露笑意,眉頭舒展,讚賞地道:“容月姑娘的見解,果然別出一則,令人心神振奮,若是講與年長者聽,定更慰心。”
被他一讚,我又心生窘意,望著夕陽道:“八爺,謬讚了。”
原本閃著黃光的琉璃瓦,漸漸恢復了本色。於是原路返回,八阿哥不失其紳士風度,送至門口。我也未推辭,欣然接受。如此場景如昨日再現,中間卻隔著一條長長的歷史河流,叫人好生沮喪。幸而前段感情,因未能門檔戶對而草草收場,今日才在此從容處之。
情與我,得之我幸。不得,命也。在最艱難的時候,曾在心中怒喊:“天若不憐;何須順天而行;人若不憐,何必顧及人言;我自憐之,定當順心而為。”
邊走邊想,無心顧及腳下臺階,險些摔倒。等級更似這門檻,處處設阻,狠狠地踏了一下,發洩心中的不平。腳頓時有些痠麻,才意思到自己的走神。在這深宮中等級更嚴,是我如何也跨不過去的。
人貴有自知之明,我一個無才無勢的人,最多隻是現代人的一些小技倆,才引起別人的注意,絕不可有妄念。而我的性格是更不可能在這種多妻的籠中生存。自從第一天來這裡,就早下定決心,決不把自己的一生託付於高牆。趕明出得宮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