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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

,不明白這兩人有什麼特殊。

君回煉掀了掀眼皮,理解錯了他眼底的探究:“還帶索禮的?”

她衝面前的未動過的菜餚抬了抬下巴:“這包子送你了。”

白臉正要發作,忽然想起她“看”到的不該是包子,臉色變了又變。

他冷哼拂袖:“這種東西也敢放到我家主人面前?主人不收!”

“我沒說給你家主人,我說送你,大人守城辛苦,忙碌一天也該餓了。”君回煉敲了敲桌面,看向旁邊的侍女,“給他端過去。”

侍女癟了癟嘴。

這是她存了好久好久的口糧,世上記得她的人都死光了,沒人再給她燒貢品,餘下的最後一個包子捨不得吃用來望梅止渴。

她的珍貴口糧被轉送給了一隻死鬼,嗚嗚嗚好難過。

白臉警惕地瞪著君回煉。

這個人有問題,他摸不清對方底細,自身實力受限,暫時不敢得罪。

左右等慶典開始,管她是誰都得死,他便姑且蟄伏下來。

他知道乾癟包子是不太聰明的女鬼每天捧在手裡呵護的口糧,女鬼沒有動手腳的智商,便象徵性咬下一塊。

算起來他好久沒吃過真正的食物了,倒有點懷念,不過包子是這個味嗎?

白臉嚼了兩口忽然頓住,陰惻惻的視線僵硬地轉過來,恨不得把君回煉和侍女一同按死在座位上,可他來不及動作,朝旁邊的護衛丟下一句“看著他們”便匆匆離去。

“好大的火氣,他是鬼誒,要把自己燒死嗎?”君非白莫名其妙。

“燒估計燒不起來。”

“那他怎麼了,剛才臉色很差。”難為他從塗滿□□的臉上看出“臉色”。

君回煉淡淡:“吃壞肚子了吧。”

放了一萬年的貢品可不像她特製乾坤袋裡儲存的食物一樣時間流速停止。

侍女鬼歪了歪腦袋,動了動生鏽的腦筋,理解了她話中含義,面上一赧。

君回煉沒在宴會上看到蕭停淵和江昀,留意到蘇小爻替換了一班樂師,人也不見了,於是開啟系統面板看了一眼她的方位。

三個任務者不知不覺又聚到了一塊,似乎在被什麼東西追逐,移動速度很快,在一個岔路口三人又奔向不同方向。

酒樓內歌舞昇平一派平和,酒樓外鬼哭狼嚎危機四伏,直到慶典正式開始,屋內屋外割裂的景象才緩緩合一。

時間到了,白臉一直沒回,鬼樂師不得不走過去替他宣佈,把賓客都趕去酒樓之外。

他一板一眼照唸白臉的臺詞,語調沒有頓挫:“諸位懷揣心願,都是為了鬼仙而來,時辰到了,能不能見到鬼仙就看各自福源了,請吧。”

“這些鬼聽話,但是腦子都不靈光,還是需要教一下才能幹活。”君非白皺眉,重新考慮員工崗前培訓的事。

“賣身給許不悔循規蹈矩一萬年,遲鈍了很正常,沒消散就算不錯了。”君回煉回首望了眼酒樓,斂去眼底思索。

常理而言再兇的厲鬼修煉千年魂體也該散了,這些鬼竟然能活這麼久,許不悔肯定藏了好東西。

邊聊邊往外面走,出去了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到夜半時分了。

深夜的枉死城,月光躲在雲層之後若隱若現,濃霧瀰漫,散發出陰冷的氣息,無數鬼怪褪去正常的外表,幽幽鬼火縈繞在他們周身,臉色變得青黑,身形逐漸詭譎。

身穿華麗衣袍的侍女們與站在門外躊躇不前的賓客錯身而過,幻術消失,影子在黑夜中扭曲變形,取而代之的是面目猙獰、形態奇異的惡鬼。

沐浴在月光之下,他們終於不再受到束縛,戲弄地盯著每一張外來的面孔。

鬼樂師腳下不動,身影閃爍幾下移到隊伍前頭,抱著琵琶輕輕一撥,奏出妖異的曲調,引來陰風陣陣,低沉的呻/吟與尖銳的嘶鳴跟著鬼曲一同迴盪在錯雜的街道上,猶如鬼界之音。

枯敗的枉死城徹底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酒樓內富麗堂皇的景象皆是虛掩,百鬼夜行才是鬼域真正的盛宴。

君回煉隨著人潮一起混入百鬼,浩浩蕩蕩的長隊繞城一週,最後在一處祭壇停下。

祭祀慶典前死的修士並不多,她觀察從酒樓出來的白牌修士,瞧見他們緊張的神情,意識到這才是秘境最兇險的地方。

惡鬼們朝祭壇跪拜,這當中似乎出了岔子,出現一個空檔的時間。

拖了一會兒,鬼樂師放下琵琶走上祭壇,親手燃了三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