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丟紫澄一個人,這些日子,他已經習慣時時刻刻陪在紫澄身旁了,要他離開紫澄,哪怕只有一分鐘,他都覺得不踏實。“不需要我陪箸你一起等嗎?反正我進去也幫不上什麼忙。”這可是老實話。
“我沒問題,你在外頭陪我也無濟於事,不如幫我進去看文心的情況,再出來告訴我文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此時的紫澄發現自己竟恐懼到雙手發抖。她努力剋制住自己那份莫名的恐懼感。“這樣我也比較放心。”
“你確定?”炎哲也同樣能感應到紫澄的恐懼,他不確定地問道。
“拜託!”紫澄卑微地哀求。
“好吧!”炎哲勉強地答應。
就這樣,炎哲的聲音消失的無聲無息。而紫澄不否認,失去了炎哲聲音的陪伴,她心中的恐懼更加地沉重。
她皺著眉頭,一個人坐在那無助地望著急診室的紅燈。
有個人,甚至說有個聲音陪著自己,總是多多少少能分點愁緒,但要紫澄一個人面對,不曉得為什麼,以前的獨立堅強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地無助及心慌。
“阿哲?”一個不確定的聲音響起,“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這兒呢?”俞宣關切的聲音響起:“你還好吧!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媽……”紫澄無助的心情頓時鬆懈了下來,也以致於忽略了自己現在的身分,而脫口喊俞宣一聲“媽”:“文心她……”
或許是積壓太久的情緒在一剎那頓時釋放,在紫澄猛一站起身時,她竟覺一陣天旋地轉,而後,她便失去了所有知覺。
“阿哲,阿哲,你沒事吧!”汪志成不斷地呼喊著。
“嗯,”炎哲低吟了一聲,終於醒了過來,“這裡是哪裡?”這是他醒來後的第一個問題。
“當然是醫院哪,你這個傻小子。”看到炎哲已清醒過來,兩老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你們看得到我?”炎哲眯起眼感到不可思議望著他們。怎麼可能?
“你又在說什麼傻話,你又不是什麼不吉利的東西,我們怎麼會看不到你呢?”俞宣擔心地看看炎哲,深怕他傷了什麼腦子之類的。
炎哲的眼神仍是迷惘,他伸出手摸摸自己,試圖感受自己的存在。
是真的!他有實體,他能真真實實地感受自己,可是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呢?
他只記得他剛才在急診室中看著文心在急救,突然一陣曼眩,他就失去了所有知覺,當他再次醒來,就只見汪志成及俞宣的憂慮面孔。
難道……
“紫澄呢?”他緊張地問。
“當然還躺在病房中,不然你以為她還能到哪兒去。”汪志成覺得炎哲問了一個很好笑卻也很傷人的問題。
“快去看看她,也許她已經醒了。”炎哲的口吻中有些莫名且難以形容的興奮。
“阿哲,我知道你很關心咱們澄兒,但她的情況並不樂觀。”俞宣低下了頭,難掩心頭之痛。
“我知道,可是相信我,紫澄很可能已經醒了,所以請快帶我去看看她好嗎?”炎哲真是心急如焚,他心中那份莫名興奮的心情,想快點和紫澄分享。
汪志成、俞宣因拗不過炎哲的“苦苦相逼”,只得答應,雖然,他們相當希 望炎哲的話是真的,但他們真的是不敢抱任何希望。實在是深怕最後:希望愈大,失望也愈大。
才一到病房門口,炎哲已顧不得是否會吵到其他病人,忍不住地叫嚷出聲,
“紫澄,紫澄,太好了,我們終於……”
炎哲的話在踏進病房後啞口了。他看到的不是活生生,會和他笑,和他鬥嘴的紫澄,而是仍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了無生息的病容。
“醫生也不確定澄兒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又豈是你的”句話就會清醒呢?“雖說毫不相信炎哲的話,但不否認,初聽炎哲的話,俞宣心中仍是燃起了一絲希望。
但,現在……。俞宣雖不怪炎哲的胡言亂語,但仍是掩不住心中的失望。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呢?”炎哲的失望及震驚更是遠大於俞宣兩夫婦,他都已經回到自己的身體裡了,紫澄怎麼會沒有呢?“紫澄?你在哪兒?在我身邊嗎?和我說說話,我可以聽到的。”炎哲皺起眉,掩不住的心傷。他對著空氣瘋狂地大喊。
“阿哲,你不要這樣,會吵到其他病人的,”汪士成理智地勸著狀似發狂的炎哲。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炎哲心痛地捶著牆,絲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