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女,就是平易近人。
虞淵的住處在鶴眠東邊,近日出的位置。
入了後院後,他就不知道去了哪裡。
鶴眠去視察了一遍明心宗押管發病弟子的地房,除了實實在在證明如今這十瓣金鑾花她抹不掉以外,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發現。
胸口的重壓,也因這種有心無力的挫敗感更沉了幾分。
突然有些想念醉仙夢的滋味了。
鶴眠和白衍天打聽了最近有賣醉仙夢的地方。
提著酒回到後院,虞淵的臥房還是和她出門前一樣,裡面絲毫沒有他的氣息。
她下意識輕舉左腕。
那個他說的可以知道他在哪的骨鐲,她從來沒用過。
如今也就看了一眼便作罷。
管那麼多做什麼?又不是事少。
鶴眠心嘆,乾脆回臥房靠窗的榻上,一口酒一眼醉人夜色。
***
虞淵白日在茶廳等的時候,分出神魂在明心宗外轉了一圈。
東北方向走十里,有一片至純之氣孕出的百卉千葩。
他看不出特別,但鶴眠喜歡。
臥房裡過於素淨,他就去採了些回來。
穿過通往後院的花廳,吃過晚膳的眾人都聚在一起閒聊。
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虞淵加快腳步就往後院去。
後院鶴眠的臥房靠雲海那側的支摘窗被撐了起來。
除了鶴眠的氣息外,他還聞到了另一個熟悉的味道。
醉仙夢。
往日她酒醉桃腮迷眼的模樣近在眼前,腹中那陣熟悉匯聚下衝的邪火,自從感受過那裡的美妙滋味後,不正常的次數越發頻繁。
尤其她跪趴著,哼唧軟塌上身,墜玉顫晃,他自後深入時。
有些事情果然不禁開頭。
他惆悵地看了眼天邊最後一抹光亮。
今夜不行,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穿行過關得嚴實,甚至落了兩層門閂的房門。
果然在靠窗的榻上看到那曼妙的身影。
像是醉得睡過去了。
臉側向窗外,兩腿伸直交疊的睡姿,層疊的裙紗垂了一地,似被沉甸壓彎的一樹梨花。
偏細白的兩指還牢牢圈著瓷瓶頸,擱在腹部。
板正又透了點可愛。
真是醉了都不忘護著酒瓶。
虞淵倏地笑了,將摘回來的花認真地插進釉彩冰梅蝶紋花瓶裡,放在她一睜開眼就能看到、卻又不會碰落的地方。
做好這些,天邊最後一抹霞光徹底消失。
凡間正式入了夜。
黑夜開啟了某個潛在的開關。
他幽邃的眼瞳一暗,即將離開的腳步頓住,轉了個彎,向美人榻過去。
頎挺的身影蹲下,靜靜地看著那張絕俗的臉好幾息,冷白修長的手指才把她滑到對側的一綹碎髮順回耳後。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手實在冷,睡著的人悠悠睜開眼。
浸過水似的杏眸迷濛地從那些花處移到他臉上。
不說話,就望著他,極慢地眨著眼睛。
難得看起來軟綿綿的。
平日站起來也就他肩膀高,卻是比誰都要強。
有時候虞淵也想不通,為什麼千斤的枷鎖,要加在這麼一個瘦弱的肩膀上。
“花,哪裡摘來的?”
她夾住他指尖,沒有多少力,聲音黏黏糯糯的,臉上都是被酒釀出來的潮紅。